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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貼著納蘭的後背問道。

“除非是你不愛我，愛上了別的男人，不然，不然我是不會離開你的。”納蘭說著便轉過身來，將我緊緊地擁入懷中。

“不會有那一天的，納蘭，你是我這輩子愛上的第一個男人，是真正從心裡愛上的，是永遠也抹不掉的那種，納蘭，我今生今世都願意做你的女人，不論富貴還是貧窮，不論天涯還是海角，我都願意跟隨著你。”

納蘭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說道：“真的嗎？假如有一天我真的變成了窮人，再也沒有錢包下你這個怡春院的頭牌紅姑娘，那你願意跟我一起逃嗎？逃的遠遠的，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能去做事，我能工作，我要用我自己的一雙手養活你，你願意跟著我嗎？”

“願意，當然願意！”

“你不怕吃苦，不怕奔波嗎？”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不怕任何苦難！”

“此話當真？”

“天上的明月可以作證，若是我李君言今日說的有半句假話，那就讓月亮割下我的半個耳朵。”我說著，就摸了摸我的耳朵。

納蘭也笑了，摸著我的耳朵說道：“我相信你，我當然相信你了，不過，我可不希望我喜歡的君言只有半邊耳朵，還是請求月亮不要割下你的耳朵的好，即使你有一天不愛我，愛上了別人，我也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快樂，在這個世界上，過去，我的心裡無牽無掛的，就算是對自己的父母也沒有像今日牽掛你這樣的放不下。君言，你知道嗎？我每天早上一到了學校，就開始盼望著，盼望著今日的課能夠早點結束，盼望著上課的教授今日生病請假，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早點回到這裡來看你了，其實我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我卻仍然無法剋制自己不去想你，就算是一天中那麼短暫的分離，也讓我覺得難受。”

“我明白，納蘭，我明白的，我也在想你，你早上離開之後，我就會常常不自覺地站在走道上，我明明知道你一定得到了下午才會回來，可是我卻依然盼著哪天會出現意外，你會逃課跑回來，回來和我在一起。納蘭，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是，是很自私，不過，我喜歡你這樣的自私，你知道嗎？我就是喜歡聽你說想我，喜歡聽你說離不開我，還記得我教你的那句英文嗎？”

“哪句？不記得了！”我故意地說道。

“好啊！我那天教了你那麼多遍，你竟然不記得了，你這個小笨蛋，看我怎麼懲罰你！”納蘭說著，就捧起了我的頭，他溫潤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了我的唇上，他那麼小心地吻著我，就像親吻著一件名貴的瓷器。

如水的月光靜靜地灑在我們的身上，秦淮河上歌女的嫋娜的歌聲輕輕地在耳邊迴響，我多想就這樣被他擁著，就這樣被他抱著啊！可是，可是下個月的包銀還不知道在何方？想到這裡，我躲開了納蘭的唇，迷茫地望著燈火闌珊的河面，心中湧起一陣疼痛。

“君言，我知道你在為下個月的包銀著急，我知道那不是一筆小數目，不過，君言，你相信我，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籌措的。”

“我相信你，納蘭，我相信你！”

夜就這樣美好地度過了，在納蘭的身邊，我總是覺得時間過的太快太快了。

清晨的陽光又透過窗欞射進我的房間，我被刺眼的亮光照醒了，看看身邊，納蘭已經不在了。我竟然連想都沒想，便叫了起來：“納蘭，納蘭！”

“你醒了？看你睡的正香，不忍心叫醒你！”納蘭從梳妝檯邊快速地跑到我的床沿，坐了下來。

“你以後起來，就叫醒我，不準偷偷地離開，你去上學，也得讓我站在走道上送送你，這樣，我的心才能踏實些。”我說道。

“傻姑娘，好的，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