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續續的來了許多老人,中年的,年輕年幼的女性。關懷慰問,噓寒問暖。

問及孩子父親的時候,她就說,死了,打仗死的。

熱心的人們就抹淚安慰,自發的給她幫忙。

有些吃的,全大方的拿來,有閒暇的女人們,每日不需商議的輪班倒陪著,幫她做完家裡的瑣碎事兒,晚上時還有人留著過夜,直說怕她夜裡有需要照顧。

這些熱情,讓林紅顏內心很受不了。卻發現很難開口拒絕,因為她知道,邪惡很真實,善美一樣很真實。

她開始學著坦然接受,開始跟這些人們閒談交流,不得已,給自己編織了一套虛假身世說辭。跟鄰里的關係,這麼不知覺間,親近起來。

但她仍然不愛出門,也不敢。只要活著,就害怕陽光,這是她的悲哀。如今有了孩子,她更害怕。

林紅顏也不知道是否有限的胎教真有效果,陳佑非常聰明。學會走路和說話,都比尋常孩子早很多。既不孤僻,也不特別活潑好動。

似乎天生就比較沉穩。

陳佑總會很親熱的纏著她一聲聲的叫媽媽,耳目渲染的看到她收拾傢俱衛生等些小活兒,還小的做不了時,就已經自發嘗試著幫忙。

她用閱讀器觀看書籍文字時,陳佑總膩她懷裡,也睜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雖然明顯看不懂,但當時一定不會纏著馬上問。到她看完了,才會說,

那些是什麼。

林紅顏就開始教他文字,陳佑學的很快。

林紅顏教的知識更多後,發現陳佑的數理理解能力和邏輯能力非常優秀,總能做到舉一反三,一點不讓她這個沒當過老師的母親感到吃力費神,但卻沒有對這些具有深入探究的濃厚興趣。

這讓她有些懷疑陳佑也是個異能者,本身擁有異能的她知道,很多異能者都特別聰明,但往往對普及知識課程不能產生濃厚興趣,由於精神力超乎尋常,從小就無意識的存在諸多神秘感應,故而更傾向於熱愛玄奇學說。

於是就取出與基因一體化的戰甲中配置的測試感應器,每隔半個月就測定一番,這般堅持兩年。

終於發現,陳佑不是異能者,連後天顯現異能的基礎條件都不具備。

這讓作為異能者的她,多少有些失望。

林紅顏又發現,陳佑一直對近戰武器感興趣,卻一直沒有開口問,似乎能感覺到自己對他這種興趣的不歡喜。

一個戰鬥天才,未來的宿命只是步她後塵。

她實在不希望孩子發展的領域會在這方面。但她忍不住想起陳佑的父親,那個變態強大的超乎常識理解的存在。

終於有一天,她強壓自身情緒的不樂意,從器材資料中調出高科技微光戰甲,機甲,以及各種武器給他看。陳佑很有興趣的聽,深切期盼的問。

這觀察讓她很沮喪,不得不承認,陳佑的興趣真在這些方面。

她絕不可能教授他如何殺人,如何更有效的毀滅。即使她不想違揹他潛質強行抹殺這些興趣,但也絕不肯教他。

後來陳佑學會自己使用器材搜尋資訊。一天,小陳佑從林紅顏私人儲存器裡找到一本古內功修煉的書,就學著練。

這讓林紅顏很鬱悶,問他怎麼能開啟的,他說老見她輸,記下了密碼和開啟步驟。

那並不是容易記憶的步驟,她每次總動作很迅速的完成一百多道解碼次序。

她看了,那本古內功,是很多年前,她自幼一塊長大,親密如姐妹的女人給她的。

陳佑說能感應到真氣能量的存在。林紅顏有些無奈,還是不肯指點他,但也不禁止他自行修煉。

陳佑五歲的時候,開始問林紅顏。

“媽媽,為什麼別人都要拾荒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