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靜的,連幾個小娃娃都不吵不鬧,乖乖的。

彩虹閣的事情已經交接清楚,如今有沈氏幫助打理,紅姑娘從旁協助。木材鋪的生意也都理順了,劉景挑的幾個掌櫃都是可靠的,運作起來並無問題。

於是張蘭蘭徹底閒了下來,開足馬力開始畫繡樣。

劉景見妻子這般辛苦的畫畫,時不時燉了補品給她,怕她累著。

“哎呀,這銀子真真是再多都不夠用!”張蘭蘭吃了口燕窩,道:“我算著給秀秀置嫁妝,聽說光是一張上等紅木的床,都要好些錢!在別說一套傢俱了!還有那錦緞,什麼蜀錦啊雲錦啊之類,一套衣服做下來少說得五百兩。這四季衣裳算下來,一季按照十套算,四季就是四十套,最少也得兩萬兩!這光是衣裳,還有頭面、首飾,一副拿的出手的頭面,總得上千兩吧?還有些小首飾,鐲子簪子吊墜之類,得跟衣裳樣式顏色配著買,最少也得備上三個匣子……還有現銀也少不得,秀秀這些年自己賺的就叫她帶走,我這當孃的少不得另給些,你這當爹的跑不了,也得出出血!”

張蘭蘭掰著指頭數數,劉景在旁聽的雲裡霧裡,只聽她光算置辦東西的錢,都算出二十萬兩來。

劉景不禁撫額,媳婦疼閨女真是疼的沒邊了,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給陪嫁了去。

張蘭蘭吃完了燕窩,放下碗,嘆了口氣,道:“等過幾年安安長大了,又得置辦一份。安安的嫁妝要比著秀秀的來,咱們得兩碗水端平。幸虧安安年紀小,咱再賺個十幾年,待安安出嫁時,嫁妝定然就賺來了!唉,還有清娃娶媳婦的銀子,過幾年也得出……銀子啊銀子,真是不夠花啊!”

劉景哭笑不得,將妻子摟近懷裡,笑道:“你這彩虹閣的老闆娘富甲一方,還在這愁銀子不夠花,別人家都不用活了。”

張蘭蘭笑道:“我才不管別人家,我只叫自己家人過的好。秀秀是個好孩子,我要風風光光嫁女兒!”

劉景摸了摸妻子頭髮,道:“前幾日我鋪子裡的夥計來問我,能不能做個輪椅給他爹用,說他爹腿腳不利索。我尋思著,要不我在木材鋪子裡也賣輪椅,正好另開一條財路。”

木材鋪子生意穩定,雖然賺的不少,但是想要突破就很難。那輪椅是個好東西,劉景尋思著倒是個商機。

“好啊,反正圖紙你有,你想賣就賣。”張蘭蘭道,“只是得想個別的名字,叫輪椅不好聽,選個吉利的名字,才有噱頭。”

夫妻兩個合計了一番,決定將輪椅取名“狀元椅”,通俗又吉利。

由於即將離開徐州,劉景沒多做,只叫工匠做了十把狀元椅,誰知道剛剛擺到鋪子裡,就被搶購一空。沒買著的人家下了好些訂單,劉景見狀元椅非常受歡迎,便另僱了幾個木匠開始大批次製作,成品不光在徐州販賣,還隨木料運到其他市裡的鋪子。鋪子的生意隨著狀元椅的火爆,水漲船高,劉景喜的合不攏嘴。

隨著狀元椅的熱賣,劉清也到了考試的時候。

劉景與劉俊專程沒去鋪子,全程接送劉清考試。張蘭蘭在家侯著,心裡有些緊張,章夫子倒好,沒事的人一樣,彷彿去考試的壓根不是他學生。

“清兒沒問題的。”章夫子十分自信的摸了摸鬍子,“我教的學生我清楚。”

果然,待放榜時,劉清榜上有名!還位居榜首!

劉清盯著榜單嘿嘿的傻笑。劉裕與章凌同屆考試,一直被章凌壓一頭,可劉清這邊一枝獨秀,徐州城並沒有能與他比肩的才子,所以他單蹦的就凸顯出來。

然而一家人被章夫子洗腦很久,對劉清能考上秀才之事都篤定的很,所以大家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訊息,只是劉景親自下廚,給兒子做了桌好菜。

劉清考試之事畢了,張蘭蘭又忙著操辦春兒夏兒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