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的資格都沒有。”

他氣得在屋裡走來走去,水若雲屏氣等著,傷口的疼痛又讓她臉色發白,更顯得她可憐巴巴的。九尾公子猛的回了頭,盯著水若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突然問道:“你是在哪個村的,作為村婦,你倒是細皮嫩肉的。”

幸好這問題水若雲這幾天臥床養傷,自己琢磨過了:“我孃家在那個果兒村,因為自小算是有幾分姿色,加上我爹疼我,所以一直把我捧著養的,想著長大了嫁個好點的人家,不用過苦日子。前二年我父母過了世,我嫁了相公,我相公就是那城西的那家香料店的幕後小掌櫃,家裡也算有幾個錢的,我也是沒吃過什麼大苦頭,所以比一般村婦有福相些。但有時舉止還免不得粗俗,倒是讓娉婷姐姐見笑了。”

她尷尬笑笑,望向那娉婷丫環。娉婷想到她平日裡的舉止,也禁不住掩嘴一笑。水若雲看她的言論得到了支援,又道:“我本是覺得自個兒這輩子福分大發了,結果沒曾想會遇到那狠毒的毒婆娘。前幾日因為想家了,相公又不得空,我便自己回孃家看看,落了單才被……”她說著說著,想到自己傷心處,手上腿上的傷這幾日痛的她是睡不好吃不好,早想痛哭一場,這下子是真哭了出來,她特意放開了號啕大哭,真有幾分村婦的粗魯樣子。

她眼淚鼻涕一起下來,那九尾公子立馬退了好幾步,掩著口鼻側臉不再看她。娉婷趕忙拿了帕子遞給水若雲,讓她把自個兒打理打理乾淨。九尾公子皺著眉道:“不行,放了你我萬一被那毒婆娘嘲笑呢。不然把你相公也接過來,這樣那毒婆娘肯定會被氣死了,哈哈哈。我看她改不改名號。對對,就把你相公接過來。”

這九尾公子想到一出是一出,馬上要派人去那香料店把這村姑的相公抓來。水若雲忙攔道:“我家相公是幕後小老闆,平日裡不在店裡守著的。近日那毒婆娘又逼得緊,我相公興許躲到哪了也不一定。要不,就容我給他帶封信,店裡夥計會轉給他的。”九尾公子想想便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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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滿這幾日過得是堵心堵肺的,自從知道小師孃出了事,他心裡那愧疚就別提了。除了每日跟師父一樣,勤運功多喝藥外,他就是一門心思想著要給師父做點什麼事才好。這私自外出尋仇是絕計不能幹的,再添亂子他就真的可以自刎謝罪了。那他能幹點啥呢?這日終於給他想到了。

在廚房裡,梅滿與那隻甲魚大眼瞪小眼很久了。說實話,他打架無數,殺人傷人也不在少數,但是殺小動物的事,他真是沒幹過。拿著菜刀,看那甲魚又機敏的嗖的一下把腦袋縮了回去,梅滿心裡頭恨的牙癢癢的:“我說甲魚兄弟,你就不能痛快點的,脖子一伸我一刀砍了,你爽快我也爽快。跟我玩躲貓貓有個什麼勁啊。”甲魚沒理它,剛剛一直看著他的那對小黑眼珠子這會已經隨著腦袋全縮到硬殼裡去了,怎麼哄都不出來。年心芙找到他的時候,他還舉著刀對著那硬殼左敲敲右敲敲,轉著圈的敲,想把甲魚腦袋敲出來。

年心芙看著看著,不禁笑出聲來。梅滿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她,大臉立馬漲紅了。他自己跟自己安慰道:“沒事,老子有鬍子,擋得住。”

年心芙奇怪了:“什麼鬍子擋得住。”梅滿這才驚覺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他期期艾艾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年心芙又問:“你在幹什麼?”

梅滿有些不好意思:“師父傷的重,我跟廚房小哥打聽了,說甲魚燉湯補氣養身的,我想親手給師父燉個湯。可是這臭甲魚不聽話,老縮著腦袋。”他說著說著,恨恨的瞪了甲魚一眼,哼,讓老子在年姑娘面前丟人,一掌劈死你。想著便真舉掌欲拍過去。年心芙哎了一聲,忙攔住了:“你這樣把它拍碎了,哪裡還做得湯的。內臟和油脂很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