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像偷情一樣,而你就是我的情婦。你看,這偷偷摸摸有多刺激呀──我是個好色之徒,我喜歡顏色,我是美色的信徒,你是絕色,而又來得正好,今晚我淫慾大興,正好讓我──”

話未說完,“蓬”的一聲,龍舌蘭已做了一件事:

她抄起一張桌子還是什麼的傢俱,把它扔了出去,它穿破了茅屋,呼地飛到外面去,發出了極大的聲響。

同一時間,她已搖搖欲墜。

這樣的好時機,詹奏文怎會放過?

他馬上出手,點倒了她。

他點了她一個要穴,她立即全身軟麻無力。

詹奏文馬上扶住了她,雙眼發亮,好像要自眼眶裡突飛出來,先行把她強暴一番、凌辱一場。

他抱住她的時候,也同時像是臭氣、腥味、黴氣、死味一齊擁住了她,龍舌蘭在這一刻裡,倒巴不得死了算了。

但她還是死遲了一步。

她自知已撐不下去,毒力發作,加上這老人所漫發出來的臭氣腥味,也是一種下五門的毒,她已支援不下去,她惟一的希望和僥倖,就是寧可驚動外人進來,把她處死,也總好過無人知悉的落在這卑鄙無恥下流賤格的老人手裡,任他淫辱押弄,所以,她扔出了一物,就是祈望驚動外面。

然後她再想求死。

可是她動作已遲緩。

詹奏文無疑也早已看出了她的意圖,所以他故意用那些話來亂她的心。

他要粉碎她的鬥志。

他寧讓龍舌蘭有機會抄起房中的事物扔出去,雖然這樣做會真的驚動了大家,但無論驚動誰,他自信還是能罩得住。

他就趁龍舌蘭鬥志崩潰,要扔東西出外求救的一剎間,制住了她的穴道。

他可不讓她有機會自盡。

他也不讓她暈迷。

因為昏迷了就像死魚一樣,玩了也沒意思。

他要她清醒。

因為清醒才刺激好玩。

得到了這個女子,他好高興。

龍舌蘭落在他手裡,她深悔自己不該貿然出手,也不該一個人闖入這裡,她看到他的眼神,聞到他的氣味,身體也感覺到他的手在狎弄,更可怕的是他汙穢的部位有十分明顯而且比先前所見的更可怕的變化,她簡直羞憤欲死。

欲死,可是死不成。

求死不得。

但她還有一線希望。

──像她那樣的一個女子,出來行走江湖,自然知道最可能但也最怕遇上的是遭人凌辱這回事,她也想到過,她的朋友家人當然也擔心過,但她自恃藝高人膽大,以為可以避免,而且萬一真技不如人時,不如一死了之,打不過對方自殺總可以吧……殊不知真正遇上這種事時,不是求死得死、要死便死那麼輕鬆如意的。

可是她還有一個機會。

因為她知道了一些秘密。

這些秘密很重要,而且跟這個淫穢老人有很密切的關係。

她本來也恨死了這個老人──她巴不得他死,但她現在卻沒有辦法不“出賣”這些“秘密”來先保住自己,儘管這“秘密”說出來也許就可以使這該死的髒老頭倖免於難。

她的穴道被封,身體發軟。

然而她還是能發聲,能說話的。

所以她說:“你別……別動手……我有件重大的……秘密……要告訴你──”

她之所以把一句話說得如此斷斷續續,那是因為那穢老頭的手,還有他那部位,正在她身上活動著。

每一下活動,都使她動魄、驚心、羞煞、欲死。

而且那猥老頭好像不在意。

他根本不聽,而且那淫穢動作持續下去,並且愈來愈要命、愈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