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紅那地上本就蒼桀的默言。

又是一個破綻,陸鳶嵐習慣性就要伸手去刺,卻沒注意到阿蘇勒伽已經改換的邪獰嘴臉。

“小娘們,你中計了!”

陸鳶嵐耳邊突然傳來的惡魔低語,隨之下一刻左臂被那阿蘇勒伽不知何時伸過來的大手狠狠抓住,如同折斷筷子一般使勁一掰。

那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能聽見,可卻沒有伴隨的悽慘嚎叫。

陸鳶嵐咬牙以劍把那阿蘇勒伽逼退,自己踉蹌幾步向後退了退,卻又在快到邊緣時停下了腳步。

臺下,看著那已經再無戰力的陸鳶嵐竟然又舉起了劍,董兒眼中溼紅一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身邊的許輕舟:

“哥…我怎麼覺得鳶嵐姐姐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她…她都已經傷的這般重了,怎麼還要…”

“嗯,哥看出來了。”

許輕舟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讓人以為他沒了心肝一般冷血。

“不…你沒看出來…”

老馬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沒了往日隨意,似隱隱想上臺去阻止那二人的喋血交鋒。

可這是陸鳶嵐自己的意志,旁人無話可說,就連許輕舟也無法阻止,他亦然。

“馬師叔這是何意?”

聽著老馬的話裡有話,許輕舟皺了皺眉頭。

“你以為…那丫頭是為了幫泗國把這面子掙回來嗎?”

“難道不是…嗎?”

許輕舟或許可以自戀些,他只知道,也只以為陸鳶嵐上去敵那阿蘇勒伽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向自己證明勇敢。

他錯了,大錯特錯…

“呵呵…她完全是因為你小子。”

只這一句話,便讓許輕舟那好不容易壓制下的痛再度臨界,有種似是而非,似有非無的力量想要湧出來,接著便是一身的痛楚全部刺進了一個地方。

他顫抖著手緊捂住左胸中那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

而臺上的陸鳶嵐也在此時突然轉頭看向身後那個捂住胸口的男人,她嘴臉留著血,卻笑著衝他對了對口型。

記住答應我的……

所以他一直睜著眼,看著那臺上幾乎一邊倒的戰鬥。

“因為那把劍,那把劍的效果是能夠吸血後為阿蘇勒伽恢復傷勢體力。生劍講究生生不息,沒能瞬間把阿蘇勒伽重傷甚至殺掉,就幾乎無法戰勝他。”

羽右對此次武魁比沒了懸念,不由得搖頭嘆氣。因為別說殺掉,就這般找個能和他爭鋒已久的都是極難。

喪失了大半戰力的陸鳶嵐怎能敵的了那尚還精力充沛的阿蘇勒伽?一直受了輕傷的熊往往更加可怕。

眾人無語默然,甚至有人哭出了聲,可卻沒有一個人怪她太弱,她證明了女子也是可以做的很好。

直到人們再不願多看一眼臺上的慘狀,可有人會把她所受的傷記下來,一刺一斬,一拳一腿。

陸鳶嵐是被昕紫釵抱下去的,她傷的太重,除了右手還能緊握住劍,黑色衣服卻都已經滲出血來,可她依舊想要繼續拔劍對敵,直到最後被這個情敵給上臺攔住。

“你!你這混蛋不是答應過我的!”

“呵呵…我終於…也耍了你一次…不是嗎…”

“你!”

許輕舟看著被帶下的陸鳶嵐,至始至終都未曾眨過一下眼。

“小子過去看看她吧…要讓陸丫頭知道,她的血沒白流…”

“嗯…但在此之前,應該先做一件事。”

許輕舟神色沒有太大變化,許是曾經的記憶回流後,讓他變得經久麻木了。

“還有誰!你們泗國不可能只靠個女人吧?”

臺上的阿蘇勒伽吐了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