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下咒印的地方快速的滑過。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回答我她們在哪!”

聽不出悲喜的話語,令這被壓住的公主心裡漸生怖意,可越是如此反而越能激起人反抗的心理。

李雨沫半邊嬌容都被埋進了冰雪中,但偏偏依舊是不願妥協,便用著渾身最後的力氣呢喃出了一句話。

“不…說…”

事已至此,方顯手段,許輕舟一直樹立的君子模樣終是因為自己的錯誤而崩塌,他看了一眼身底鏗鏘不屈的女人,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嗯,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只見他平淡的把話說完便慢慢起了身子,隨即開始緩步向後退,而李雨沫自然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些什麼,但心裡清楚總不可能是放她離開。且看那人退的速度很快,待到人影已在九十九步站定之時,這川國公主終於明白許輕舟要做些什麼,瞬間察覺到渾身因為風雪的冰冷都不及前些時候感觸那四凶貪天咒帶來的苦痛一絲之及。

“許輕舟…你就是個魔鬼!”

她想要歇斯底里的發出咆哮,可因為體力的流逝與病症的急促導致那聲音軟綿綿的,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恐懼憤懣。

而許輕舟卻是注視著依舊還躺在地上片縷難遮的嬌軀,平淡的開口道:“你說過,自己願意為了川國做任何事,哪怕成為遭受天下唾棄的惡人。而我也一樣,我願意為了我愛的人,化身成為地獄裡最惡的鬼。公主不願開口,那在下自然有的辦法讓你願意…”

此言說罷,他隨即向著身後再退了兩步。

下一刻,本該是再無半分力氣的李雨沫突然在雪地上扭曲起了身子,而那檀口中也是榨乾力氣似的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之聲。

“許輕舟!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說……董兒與孔闕她們在哪!”

可除了惡毒的詛咒與妄圖解脫的話語,再沒有其它一點兒有用的線索,甚至這公主開始以玉指抓扯著雪地向著許輕舟緩緩爬行而來。

“我就不信公主的嘴能一直硬下去!”

四凶貪天咒離施咒者越遠,那痛苦就越發加劇,既然一百步不能讓這李雨沫屈服,那就一百一十步,一百五十步,之後還有兩百三百,遲早能撬開讓這公主的倔嘴。

但是許輕舟明顯是低估了一個甘心為了復國而自願犧牲之人的意志力究竟有多麼頑強,待到幾乎已經看不清那雪地中還在爬行的公主時,他終歸是被內心的最深處的一抹不忍而打敗,而此刻那人也是再沒了向他蠕動而來的動靜。

“李雨沫…你說還是不說…”

“……”

風雪間似乎除了這沙沙的自然之聲便再沒了一點兒其它的話音,可等到許輕舟慢慢走近到那幾乎被雪裹了一圈的嬌軀時,湊近到微張微合的檀口旁還能夠依稀聽到這公主毫不妥協的倔強話語:“不…說…你休想…知道…”

這明顯是憑藉意志力在昏迷後自發的回答。

真硬的嘴!值得佩服而又令人頭疼,許輕舟看了一眼已經徹底昏迷不醒的李雨沫,思考著究竟是把她扔在這繼續挨凍,還是帶回去先治好了病再仔細審問。

一番思索後,許輕舟最終軟了心,主要還是有著不能將之直接罔顧性命的理由。

“罷了…凍死了你倒是沒了籌碼交換她二人,希望你這個公主能值點價…”

拷問無果自該返回,而這人已然昏迷在地,只有他親自動手送回去方可。

李雨沫在風雪中帶病匍匐爬行了許久,遮掩春色的肚兜兒早就不知道被刮落到了何處,玉脂乳膚由冰雪一番吹凍之後加上發燒的病症,使得整個香軀都露出一抹令人心疼的嬌嫩粉色。

許輕舟卻並不避諱,俯身將之直接抱進懷中,便見其“雪間埋羞一對梅,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