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偏僻地界時,不知緣由與一個小丫頭定下了婚約,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這天工還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釀下了大禍,而少年也暗道一聲不好,隨後就看向面前神色已經僵住的有蘇樂。

“舟哥哥…它說的是真的嗎…”

“小樂…”

男孩的眼神或許在這一瞬間出現了躲閃,但還是並未欺騙的點了點頭。

“這是我所追尋最終自由必須要做的事,小樂你願意相信我嗎?”

“我…”

如今又怎會是相不相信的事?童稚時的感情就是這般純粹而又極具佔有慾,可這小狐狸也只是在內心掙扎了片刻之後就紅著眼反問道:“那…那是不是小樂也可以,舟哥哥是不是也可以娶小樂?”

小小的年紀偏偏在情感的問題上總有些不可割讓的執著,有蘇樂眼睛紅通通盯著男孩毫不閃躲,竟讓面前這個手染殺戮都毫不變色的人慢慢扭過了頭。

少年明顯是從未經歷過情感,所以他人生的第一次怯意也在此刻顯現,就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回應道:“小樂,我們都還太小了,等再長大一些的時候,就…”

可小狐狸此刻哪裡聽得這些?她委屈的撅起玉唇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隨後將面具交還給了男孩之後就跑了出去。

此刻,若是有人指引一下少年應當追逐出去,那麼或許就沒有了再往後十多年的苦苦等待,而偏偏身旁的罪魁禍首是一位並不知曉與理解感情的天工,所以少年就只是默默的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而緩緩嘆了口氣。

這次重逢是短暫且不歡而散的,也如同每個人童年時候陰晴本就不定,不過常人總會還有下次重逢,對於有蘇樂來說竟是再難擁有的奢侈。

她是在一天清晨時候聽聞了那件大事,男孩被神罰已經如瘟疫般傳播而開,他的名字本應該在此世間都無人可知,甚至於有蘇樂在聽聞之後恍惚了許久才確認那就是自己的舟哥哥,隨後擔憂的忘了所有的委屈孤身再度去往了川國。

神罰是這個世間最可怕的懲罰,它會將一個人的天賦、記憶、甚至生命慢慢侵蝕,直到終結時刻才得以解脫。而對於被神罰之人來說,一但他隕落消失,那麼有關於他的一切也會漸漸被人遺忘,從世間所有人的潛意識裡被一刀抹去。

神明的詛咒對於有些人來說是可怕的遺忘,但對於有些人來說或許不值一提,有蘇樂是在去往川國路途的清晨時發現自己遺忘了某些事。

好像是一張熟悉的臉,可偏偏那個總喜歡掛在嘴邊的名字脫口而出,絲毫不見被詛咒影響。

“舟哥哥…”

舟哥哥是誰呢?有蘇樂幾乎忘的乾乾淨淨,可當馬兒帶著她踏上了曾與少年一同走過的所有道路,最終在天橋之上時徹底想起了那個喜歡戴著面具的心愛之人。

隨即,馬蹄聲聲向著少年居住的院落衝去,甚至在下馬之時因為慌亂而栽了個跟頭。

門被敲響,開門的是白桑,但這天工此時的神色明顯能看出十分的不好。

“舟哥哥他還好嗎!”

“主人…還好。”

白桑在看向面前的有蘇樂時,從未出現異狀的情緒系統在此刻間不可覺察的紊亂了一瞬,但隨即又很快又恢復了原狀。

“那…那我可以進去看看舟哥哥嗎?”

有蘇樂的哀求換來的卻是白桑平淡的拒絕:“主人他不在,汝回去吧。”

可有蘇樂明明知道少年去哪,白桑就一定會去哪,她不願意就這般離去便死死拽住了門扉。

“求求你,讓小樂進去看看舟哥哥吧!就看一眼就走!”

可白桑的聲音因為少女的糾纏而越發的冷淡:“主人此時已經因神罰而成天命損毀,汝又何必在此時候見他?那般豈不是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