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宸自從發現賈環對自己有些生疏;就吩咐人用著同樣的布料給自己跟賈環做常服;又吩咐人照著自己的掛飾給賈環都來了一份不說,把兩個人的床徹底地捱到了一起,原本兩床的被子如今也變成了一床;每日睡覺都要摟著賈環不鬆手,不是用手臂壓著,便是用腳壓著;只要他一睡著,原本一直掩飾的力道便不再掩飾,不要說一個賈環,便是十個賈環都推不開。

伺候的春耕自然是喜聞樂見的,察覺到自己的兩個主子沒有了分歧,他更是覺得幸福,雖然對他來說,一旦真有什麼意見,他肯定是支援賈環的,可是若是兩個人好好的,也省得自己難做了。

七月過後便是八月了,天氣漸熱,聖上也一應搬去了避暑園休整,池宸藉口府中事物還未收拾齊整便沒有去,留在院子裡跟著賈環一道學畫畫。

旁的不說,不指著學得特別好,可你好歹知道哪些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便是旁人隨便拿出一樣,你也得知曉這玩意到底是啥吧,只是賈環跟著池宸兩人,半斤對八兩,旁的不說,看畫那是隻喜顯眼的,而賈環更絕,意境一類皆不曉得,只看哪個跟實物畫的最像,他便最喜歡。

池宸聽完一樂,抱著賈環壓在床上撓他癢癢,他力道大,單手扣著便沒有對方掙扎的餘地,賈環笑得氣不能喘,汗水順著臉頰滑到了鎖骨,原本就單薄的夏衣此時更是凌亂,露出了大片□的胸膛。

“你這身子倒是白的很,想來是平日不在外頭玩耍,都像人家府裡養著的千金了。”池宸一邊說著一邊撩了賈環的衣服,一邊往裡看不說,還伸手摸了兩把,摸完頓覺手感很好,依著賈環的脖子啃了一口。

我擦,你屬狗的吧!賈環瞪著池宸,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當初自己唸書的時候,同學之間何止掀衣服呢,都直接走下三手,一見面便是猴子偷桃,只是不知怎麼的,如今到了池宸身上他便有些下不了手,一來對方武力值太大,二來莫名的有些心虛,他是知道寶玉秦鍾那一類的感情的,可是指不定池宸不知道呢,於是下手有些軟。

不提賈環忽然覺得自己對池宸的態度有些不對,到了日子他又去賈府看趙姨娘,反正如今老爺不在,他只在太太屋子外頭請了個安,便到了趙姨娘處,娘倆只是做了一些問答,趙姨娘嫌棄自己這處熱,便催著賈環早早的回了世子府。

才出了院子,便見著探春跟著迎春、惜春等人,想來是往王夫人屋子走的,惜春見著賈環,很是好奇,她也不怎麼見著,只知曉這是探春的兄弟,又想起探春平日裡皆道趙姨娘不好,便又有些不屑,摟著迎春便跟探春打了個招呼,自己先走了。

賈環見著探春只是行了一禮,探春瞅著賈環便道:“你如今不在府上住著,在外應謹言慎行,莫要墜了府裡的名聲。”她如今管事多了,說話自然有些底氣,又常常想起自己生母的不智,因此對著自家兄弟也多了幾分的苛刻,便是以往想著若是他有了前途之類的話語,等著日子長了便也忘記了。

賈環只做聽不見,他知道探春在府中過得小心,這些面子上的事情,他也不多做爭搶,只是沒想到,寶玉正巧也前來,身邊跟著一道來的林黛玉,寶玉遠遠便見著探春似乎在跟賈環說著話,賈環卻面無表情。

“我恐怕這個頑劣的傷了三妹妹的心,林妹妹你且站住等等,我先去前頭看看。”寶玉對著林黛玉說了一句,便走上了前。

賈環看著寶玉,到底是哽著一口氣給寶玉行禮的。探春見著寶玉忙上前問:“這大太陽的,出來做什麼,也不怕曬黑了。”臉上剛剛的不愉此刻都冰雪消融,只笑著吩咐侍書替著寶玉遮陽,又說起,“如今我們都出來了,那寶琴又有什麼人陪著呢,到底是客人呢,不能怠慢了。”

兩人說著話,好似他們才是親生似的,賈環也懶得多看,只想轉身便走,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