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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扮作阮奕身邊的小廝,一旦出事也脫不了幹係。
如果她的身份被人識破,危險只會更多幾分。
眼下離京不過十餘日,此時趙錦諾若能折回京中才是上策,但這事他不能明說。
「你今日就回蒼月京中去……」譚悅沒有多說,但語氣不容置喙。去南順的事不是兒戲,更不是玩笑,若是真出事,他都不見得一定能保得住她。
他最不想,是見她出事……
譚悅言罷,凝眸看她。
她亦看他。
四目相視,兩人都很清楚對方的脾氣,都未再多說話。
恰好,不遠處的侍衛上前,「侯爺,阮少卿來了……」
侯爺將阮奕身邊的小廝扣下,阮奕聞風而來。此次出行,阮奕是主使,隨行的禁軍都是蒼月京中禁軍,阮奕要來,幾個侍衛也攔不住他。
身後腳步聲響起,趙錦諾轉身,阮奕已神色匆忙上前。
一身暗紅色的鴻臚寺少卿官服,頭戴官帽,腳踩官靴,眸間神色沉穩,衣襟連訣,徑直行至她跟前,沒看她,卻將她擋在身後,朝譚悅拱手,「寧遠侯。」
譚悅早前在阮府便見過阿玉,阮奕並不準備隱瞞,也不準備旁的冠冕堂皇說辭。
「你先回馬車。」阮奕朝趙錦諾淡聲道。
趙錦諾眸間微訝。
阮奕低聲,「聽話。」
趙錦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譚悅,又看了看阮奕,遂才點了點頭,聽阮奕的話,轉身折回馬車去。
譚悅身邊的幾個侍衛都紛紛抬眸看向譚悅,不知道當不當攔人?
但阮奕若是都開口,他們要攔,應當也攔不住。
果真,見譚悅也沒吱聲,幾人便未上前。
「都下去吧,我有話同阮少卿單獨說。」譚悅聲音很輕。
侍衛和芝芝都應聲退下。
阮奕踱步上前,聲音不卑不吭,「侯爺既然知曉是內子,何必扣人?」
譚悅心知肚明。
他同趙錦諾不過說了幾句話功夫,阮奕就趕來,隨行禁軍中一定有人一直在盯著趙錦諾安全。
阮奕在他面前一慣溫和有禮,早前便是他諸多挑釁,挑刺,使絆子,阮奕都熟視無睹,要麼一隻眼閉一隻眼,要麼裝作沒看見沒聽見,而眼下,趙錦諾才剛離開視線稍許,他就立即趕來,言詞之間也似是並無任何慌張或要讓步的意圖,是強勢朝他表明姿態,他就是帶了夫人上路,也並不準備瞞他。
阮奕是此番出行的主使,兩國邦交,出行皆看主使。
阮奕是在拿蒼月國中的身份壓他,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好走完回南順的這一程,大家相安無事,才是和睦之事。
呵,譚悅低眉輕笑。
原來兔子急了會咬人是真的。
而阮奕,平日裡看來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卻壓根兒也不是一隻兔子……
他猜不到初入官場的阮奕哪來氣度、魄力和膽識做這些事情,卻不知,早前的阮奕早已在蒼月位極人臣,一句話可在國中翻雲覆雨,也可令周遭諸國隨之動盪不安。
即便譚悅是寧遠侯,他亦拿捏得穩妥。
見譚悅似是將要說的話咽回喉間,阮奕知曉對方應是聽明白了自己話裡話外的意圖,此時言多必失,點到為止即可,阮奕正拱手執禮,準備辭別,卻聽譚悅溫聲道,「阮少卿,本侯覺得你此舉不妥。」
阮奕微楞,緩緩抬眸看他。
他以為譚悅先前已經預設,卻未想到譚悅會繼續。
他眉頭微微攏了攏,禮貌道,「侯爺何意?」
譚悅指尖輕叩桌面,周遭旁人都已屏退,譚悅沉聲,「阮少卿,你同你夫人之間的事,我並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