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舌蘭狐疑的偏過頭去看小顏:“她?!”

她自是不信,一個小村姑有這等本領。

“你別不信,一位小村姑自有這種本領。”孫青霞似看出她心中所思,笑說,“她比我更早就住在‘一文溪’,這兒附近一草一木,她自是比我更為熟稔。”

龍舌蘭故示大方的說:“看不出來,小姑娘可真有大本領。”

小顏赧然的說,“我只是野丫頭野慣了。姐姐不要見笑,懂得滿山跑哪兒是本事,姐姐一劍一箭把賊人打得滿山跑的,這才是大本事。”

龍舌蘭聽了,苦笑道:“現在好像是賊人把我們追得滿山跑吶。”

孫青霞卻不以為然:“那也不見得。我們退入這兒,我一路來已滅去了痕跡。對他們而言,我們是忽然失去蹤影了,之後,我們前可反咬這殺入‘大深林’的主力,又可反撲追入‘大深林’的敵人,我們大可反守為攻。──誰追誰,要看到頭!”

龍舌蘭白了他一眼,說:“你威風。那我們就耗在這兒等老候死耗時光不成?”

孫青霞冷哼的道:“總是要等一等。”

龍舌蘭道:“等什麼?”

孫青霞道:“等他們追過頭了再說。”

龍舌蘭故意道:“那隻看樹看葉呀?可悶都把人給悶死了。”

小顏眼兒一轉。

然後一亮。

──她是先轉了眼,然後眸子裡像盞燈一般燃著了,很亮,很麗。

她轉目的時候就像在亮燈。

連龍舌蘭看了,心裡也不禁感嘆了一聲:

──好個陽光女子!

只聽小顏說:“有姐姐在,小顏可不會悶,只怕悶了姐姐。姐姐就怕是要悶著小顏,才不肯告訴許多有趣事兒。”

龍舌蘭見著了這女子,真是我見猶憐。她這女子人說有個怪僻性:她是愈見美麗的女子,愈是高興,忍不住多看幾眼,甚至上前觸控幾下,那才甘心;萬一能跟她們交好,就更加歡愉無比了。

為這一點,她老爹龍端安也大表無奈,說她:“這瘋丫頭真男女不分!”

仇小街卻笑她是:“恐怕是男的,不是女的,不然就是個男女合體的妖怪。”

這可把她給氣得!

只鐵手較欣賞她這脾性,只說:“那不是一種風度嗎?女人最懂得女人,女人要是愛女人,一定比男人更懂得怎麼去愛。”

此刻,龍舌蘭看了小顏的樣子,就感覺到很疼惜。

所以她心情也好些了,用手去摸了摸小顏的臉靨,笑啐道:“什麼專要把你悶著了?嗯?小貧嘴的!要姐告訴你為啥一叫那句‘正一衰仔’那愛美自大的小崽子就立足不穩變作大冬瓜的事兒吧?卻只來逗姐姐喜歡。”

小顏就扯扯龍舌蘭披氈央她,龍舌蘭笑著依她:“好,我就說吧。”並故意用眼睨了睨孫青霞。

孫青霞立即道:“我去巡巡,看人過去了沒有。”

小顏道:“小欠哥不聽嗎?”

孫青霞冷漠地道:“別人的事,我不想知道。”

龍舌蘭嘿聲道:“我也沒央他聽,他不聽最好。”

孫青霞抄起琴就走了,臨行留了句話:“我一會兒就回來,要是遇敵,就大叫。”

龍舌蘭也吩咐他:“你打不過人家,也大叫救命好了。我來救你。”

孫青霞不搭理她,徑自隱身於林間了。

龍舌蘭望著他背影,噘著紅唇,不屑的說:“這人哪,就是小器。”

小顏卻依然不解:“小欠哥不能聽嗎?還是他不想聽?”

龍舌蘭笑了起來:“他?有什麼不想聽的!只沒得聽而已。這是那愛美自大又自以為是的小崽子身上竅門要害,他跟我,沒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