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臉色,知道自己最好閉嘴,圍著地面轉了三圈,趴到地上,用鼻子拼命嗅。

蕭玦原本不想理他,只想找找有沒有長歌留下的蛛絲馬跡,一轉眼看見兒子德行,怨氣又不打一處來,喝道:“做什麼?”

“不幹嘛,”包子爬起來,悻悻道:“我好希望我是警犬。”

他想了想,趴在地上,屁股撅起老高,抓著個玩具似的小金鋤頭,吭哧吭哧的挖地,挖了半天,地上才掘出個淺淺的小坑。

蕭玦縱是滿腔焦灼,也不能不管兒子,大步快速過來,手一伸拎起某隻球,怒道:“這裡是連著鐵板的浮土,你挖什麼挖?你是來挖坑還是來搗亂的?”

包子半空中很有氣勢的瞪回去,“我來目蓮救母,愚公移山的!”

他低頭對半米下的地面望了望,想起當初被玉自熙摜到地下的悲慘往事,立刻威脅自己看起來心情不太厚的老爹,“不許扔,不許扔哦,你扔我就跟你急哦——”

“呼——”

很沒面子的蕭太子被蕭玦毫不客氣的扔了出去——扔到再次趕到的楚非歡的懷裡。

楚非歡接住包子,一把再把他傳送到馬背上,將自己掌中的耳環遞過去,道:“我已經命令凰盟屬下全員出動打聽訊息,陛下,請看這個。”

“我已經下令九門關閉,從現在起只進不出,所有出城者都要有九門提督的親筆通關路引,一隻鳥,也不許飛過郢都城牆!”蕭玦面色沉重的接過那個耳環,問:“誰的?長歌不戴耳環的。”

“宛翠。”迎上蕭玦疑問的目光,楚非歡靜靜解釋,“剛才我已經問過,就在我們去南閔的時候,祁衡將四季春賣唱姑娘宛翠和她的父親接了回來,並置了這座宅子,盟裡很多兄弟去喝過喜酒,這女子據說三年前就在祁衡四季春賣唱,祁衡一早就看上了,這女子卻一直不為所動,近期才應了他。”

蕭玦有點不可思議的打量著楚非歡——從出事到現在,楚非歡到小院,去皇宮,去鳳凰佈置命令打探訊息,再幾乎緊跟著就趕回這裡,這般周折奔忙,才花了半個時辰,怎麼做到的?

神情有些黯然,他道:“換句話說,對方很早就潛伏西梁,甚至在長歌重生之前,那麼最初的目的,難道並不是為了對付長歌,所以不肯接近祁衡,最近他們的目標突然轉向了長歌,才嫁給了祁衡。”

“陛下說的是,”楚非歡頷首,“我懷疑這是一批他國潛伏在郢都,長期執行密探任務的間諜,平日裡以三教九流的身份收集訊息傳遞迴國,遇到需要便執行一些秘密行為i,比如,俘虜長歌。”

“看來想對付長歌也有一段日子了,”蕭玦轉頭看士兵挖地的成果,人力無窮大,不過一個時辰,整個小院地面已經全部被翻開,正屋周圍的地面更是被掘地丈許,露出整間屋子下設計精巧、佔地足有屋子大的巨型機簧。

機簧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齒輪,連著無數錯綜複雜的鏈條,齒輪中間還有些繁複設計。精密而又有序的各自排列,如一隻幽深的巨眼,森然的望著天空。

真的很難想象這個普通小院的地下竟然會如此精妙強大的巨物,令人望之生畏,天知道設計機關的人,又是何等的能人。

軍士們齊齊用眼神表示了驚歎,然後悄沒聲息的退開。

蕭玦和楚非歡上前,看了看那東西,對視一眼,齊聲道:“中川。”

蕭玦森然一笑,語氣幽寒的道:“單紹打下南閔後,我讓他回師時順帶把中川給解決了,大軍已經逼臨中川,北堂嘯這是狗急跳牆,想挾持長歌逼我撤兵,難得他也算訊息靈通,居然隱約猜出了長歌的重要性。”

“吞併諸國,是在長歌任太師之後,陛下向來又愛重太師。”楚非歡語氣聽不出別的意味,淡淡道,“中川國小力微,不敢和我西梁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