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點頭稱是,張蘭蘭立刻搬出了個反面教材:“比如咱們村的翠姑……”

而後便將翠姑領著侄女在羅婉坐月子的時候鬧上門的事繪聲繪色跟劉裕說了一遍,只不過隱去了海棠了名字沒說。劉裕聽完,義憤填膺的攥著拳頭,憤憤不平道:“這天下竟有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子?”

張蘭蘭點頭,道:“平日看著翠姑人模人樣,她那侄女更是長的水靈,往那一站不開口,還以為是大家閨秀咧,誰知道知人之面不知心,竟做出那般不知羞恥的事。”

劉裕與大侄子劉俊的感情極好,且知道大侄子與大侄媳婦感情極好,大侄媳婦羅婉又是溫柔孝順的好女子,更是對翠姑倆人厭惡的很。

張蘭蘭又套著劉裕將海棠的諸多好處一一說了出來,面上做出和顏悅色狀,偶爾還附和劉裕跟著誇幾句。劉裕見大嫂的支援態度,漸漸放的開了,說的眉飛色舞,真真恨不得將海棠說成那天下第一的好女子。

張蘭蘭撫掌笑道:“這般的好女子,裕娃何時引給大嫂瞧瞧?”

劉裕面上又紅了,伸著頭往外瞧了一眼,道:“每每我擺攤寫字,她都會來送壺茶水,估摸著一會人就該來了。”

張蘭蘭笑道:“那我們就在這邊吃邊等。”

沒多久便上了一桌子好菜,劉裕心情極好,連飯都多吃了一碗,心心念著將好女子引給家人瞧瞧。

吃完飯,張蘭蘭閒閒的吃茶,劉裕時不時朝外張望,忽地眼睛一亮,張蘭蘭抬眼一瞧:來了。

只見海棠手裡挎著個竹籃,邁著小碎步緩緩沿街走來。

“她來了。”劉裕滿臉喜色,放下茶杯,若不是顧忌家人在場,簡直要飛奔下去。

“咦?”張蘭蘭故意咦了一聲,假裝沒聽見劉裕的話,指著樓下的海棠,擼起袖子,對劉秀道:“秀秀,你瞧那個人,怎地那樣面熟?”

劉秀正和劉清玩呢,聽見母親的話,跑過來扒著窗戶往外瞧,劉清也忙跟過來,小屁股一扭一扭,學著姐姐的樣子,點起腳尖。

“是那個……那個……欺負大嫂的壞女人!”劉秀認出了海棠,她可還記得當時翠姑侄女把大嫂氣成什麼樣。

“對對,還是秀秀眼尖。”張蘭蘭點頭,衝劉裕揮揮手,道:“裕娃,你瞧,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就是方才嫂子跟你提過的翠姑侄女,跑咱家鬧俊娃兩口子的那個。”

劉裕臉色頓時不好了,扒著窗戶仔仔細細瞧,家人手指的方向只有海棠一人站著,並無旁人。

“是、是那穿米分紅衣裳的女子麼?”劉裕不可置信。

“是啊,就是她。上次來咱們家鬧事的時候,她就穿著這身呢,直往俊娃懷裡鑽呢,若不是我護著,誰知道能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張蘭蘭滿臉不屑。

“怎麼、怎麼可能……”劉裕呆住了,海棠姐明明是那樣溫柔賢惠的女子,怎麼會是大嫂口中說的不知廉恥的翠姑侄女?

張蘭蘭怎會不知劉裕口中的怎麼可能是什麼意思,這會子故意不說破,道:“哎呀,一樣米養百樣人,天下之大什麼事沒有呢。不過是翠姑侄女貪財,看著咱們家條件好,趁著小婉坐月子,想勾搭俊娃唄。裕娃你從小在城裡讀書,齷齪事見的少,我早就見怪不怪了。”

劉秀想起那事,也為大嫂羅婉不平,跟著道:“那天幸虧娘回家早,不然大嫂就叫那兩個壞人欺負去了!可憐大嫂還坐著月子呢,就叫外人欺到頭上!這女子真真是壞心腸,連大嫂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劉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怎麼都不敢相信海棠是那樣的女子。

“對了,翠姑侄女叫什麼來著?瞧我這記性,愣是給忘了。”張蘭蘭做出苦思冥想狀。

劉清肉乎乎的小手託著下巴,努力的想著什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