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哥,我瞧見你拿了禮物進來,怎麼不送給夫子呢?”劉清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章凌,不明白他為什麼現在還藏著壽禮。

“我……這……”章凌一張清俊的小臉漲的通紅,想了想,祖父必定不會嫌棄自己的畫作,看重的是送壽禮的孝心,便紅著臉將畫卷拿了出來。

張蘭蘭對畫敏感,此時瞧見章凌攤開一副水墨畫,上頭畫了梅蘭竹菊,雖然筆法稚嫩,但是靈氣很足啊!

是個好苗子。

“凌哥兒畫的不錯。”張蘭蘭笑道,“畫作靈韻十足,足以看出畫者心思奇巧,假日時日,必定大有所成。”

“真的麼!”得了牡丹大師的誇獎,章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是真的,我誆你作甚。”張蘭蘭笑道,“我瞧你在繪畫上頗有天分,若是你想討論畫技,自來找我便是。平日我在家教我兒媳女兒作畫,你若有興趣,隨時可來切磋討論。”

這意思不就是……章凌並不傻,忙對張蘭蘭作揖道:“多謝大師指點,不知大師可還願收徒?”

張蘭蘭笑眯眯的看著章凌,這孩子長的俊俏,學問好,溫文爾雅又有禮貌,加之又和劉裕劉清是同窗好友,繪畫天賦不錯……收徒嘛,倒是可以。

“我一身畫技乃祖上傳下的,本不收外人為徒。但我見你天資聰穎,在繪畫上頗有天賦,又與我兒子小叔乃是同窗好友。今個乃是章槐先生六十大壽,我便收你為徒,給夫子添添喜氣。”張蘭蘭笑眯眯道。

章凌一臉驚喜,沒想到她真的答應了!能拜牡丹大師為師,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章槐在被那幅畫像震驚之後,對張蘭蘭早就另眼相看,如今見孫子拜得名師,自是替孫子高興。

壽宴又添拜師宴,喜上加喜。

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古代師徒關係緊密,僅次於血緣。張蘭蘭瞧著章凌,越看越順眼,多收一個這樣的徒弟真心挺好的。有了章凌這層關係,劉裕劉清在私塾更會受到章槐先生的照顧,於他們唸書有益。

劉裕劉清身為章凌的好友,自是替他高興,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中午的壽宴一直吃到快傍晚,賀壽的人三三兩兩的散去。劉裕劉清回家讀書去了,張蘭蘭則拉著章凌,點評他那副畫作,章凌認認真真立在旁邊,只聽了一會,便覺得受益匪淺。

“老太爺,二爺回來了!”外頭章槐先生的小廝朝裡頭喊。

“哦!二叔回來了!”章凌眼睛一亮,章槐先生也是一臉意外。

“你二叔?”張蘭蘭對章家並不瞭解許多,只知道章槐先生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便是章凌的父親,已經去世多年,二兒子似乎是當個什麼官。

“嗯,我二叔在京任職,前些日子來家書說要回來給祖父過六十大壽。祖父體恤他公務繁忙,加京城距徐州千里迢迢,不讓二叔回來。誰知道二叔竟回來了!”章凌顯然極喜歡他二叔。

章凌的二叔竟然是個京官?

“老二回來啦?我不是叫他別回來麼,怎麼就不聽?”章槐先生一邊抱怨一邊往門外走。可哪是真的抱怨,臉上的喜色都藏不住了!

“爹,凌兒!”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走進院來,面容與章凌有五分相似,風塵僕僕的樣子,正是章槐先生的二兒子章楓。

章楓噗通跪在章槐先生腳下,道:“父親,不孝兒子給您賀壽來啦!”

“好好,來了就好,快起來!”章槐先生老淚縱橫,拉著兒子起來。

“二叔!”章凌欣喜的拉著章楓衣角,圍著他打轉。

“凌兒又長高了,上次見你,你只到二叔腰那麼高,如今都快攆上二叔了。”章楓拉著侄子的手,很是疼愛。

“這位是?”章楓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