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火焰,滿身殺氣噴薄而出。

有人,卻看向了上方的君修染。

君修染臉色微凝,冷笑著說道:“原來竟是如此嗎?太子殿下,真是好長的手啊。”

那被捆縛的頭領到了此時反而高高揚起頭來,衝著君修染叫囂道:“你們最好馬上放了我們,不然就算你是三殿下,也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樣的話出口,君修染突然笑得很和善,盧城守卻是駭然轉頭死死的盯上了他。

該死的,這個莽夫,怎麼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豈不就等於是承認了他們確實是太子殿下的下屬,又確實與北伏城的官員勾結,意圖對付從龍軍?

該死該死的,太子殿下怎麼竟會派這麼一個混賬魯莽沒腦子的傢伙過來?

這恐怕是君修善也不曾想到的,畢竟他當初曾說無論任何的嚴刑逼供,都不得將他們的身洩露出去,這頭領一口應下,斬釘截鐵。

可現在沒有嚴刑逼供,是端木恬道破了他們的身份啊。於是太子殿下也不會想到,他的這位下屬是以為反正都被人知道了,乾脆就破罐子破摔,興許還能讓三殿下有所顧忌,活得一命。

有時候,這人的思維,真是很奇妙的。

嚴刑逼供,對他可能不會有任何效果,到最後他或許就殺身成仁了,可如此刻這麼一出,卻反而讓他自己道出了身份。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作用在那些頭腦簡單沒有彎彎繞繞的人身上,才會有效果的。

端木恬看著他,忽莫名的挑了挑眉梢,笑得莫名而又不懷好意。

君修染摸著下巴看著他,目光淡淡的從那些臉色大變的官員們身上掃過,冷笑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就趁著這最後的時刻,一併說了清楚吧。”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將他們都給那啥了的意思嗎?

大小官員們皆都神色驚惶,有忍不住“撲通”下跪的,朝君修染求饒道:“三殿下明鑑,下官對此事絲毫也不知情啊!”

“下官也是毫不知情,不然如何能容忍賊人慾要對從龍軍不利?請三殿下明鑑!”

“定是盧謙和私自與賊人勾結,陷害從龍軍的諸將士們!”

“是啊是啊,定是他人私自與賊人勾結,三殿下明鑑,下官實在不知情,冤枉啊!”

君修染看著一地求饒的官員,笑意輕揚看不出究竟是什麼心思,端木恬忽然轉身,拿了筆墨紙硯走到那些官員們面前,說道:“來,把你們今天所見所聞所知道的全部都寫下來,並簽字畫押。不管你們究竟有否參與這件事,事後我定會查清楚還你們一個清白。”

眾官員一怔,然後著急慌忙的湧了過來,奪過紙筆就認真的寫了起來,生怕被別人給搶先了。

端木恬勾唇淺笑,說道:“不要誇大其詞,只需實話實說就行。”

身後從龍軍士兵們不由得一陣騷動,有人不滿的說著:“郡主,您怎麼能……”

她忽然轉身,問道:“在路上埋伏你們,害得三十六位兄弟生死,大家皆都受傷的真正凶手,究竟是這些所謂的流寇和與之勾結的北伏城官員們,還是那在他們背後指使的人?”

這話,她問得決然,頃刻間如風雲捲起,在士兵們的心湖裡捲起了陣陣漣漪,也讓他們迅速的安靜了下來。

有心思活絡的,一瞬間就從兄弟們被殺的憤怒中冷靜下來,並悟透了郡主的意思,當即站了出來,說道:“郡主,給我等紙筆!”

其他的人也很快就明白過來,紛紛表示也要上書狀告太子殿下,有人弱弱的說道:“我不識字。”

“在下面畫押就行!”

一直站在那兒看著他家恬恬施行的君修染,此時也終於開口,說道:“既如此,那麼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