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這個時候,二皇子突然站了出來。

看到他的這個動作,一直靜默的君修染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眉梢輕挑。

然後便聽到他說道:“啟稟父皇,兒臣昨日從凌雲寺回京之時,偶遇六皇妹,從她口中得知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卻無法分辨是真是假,不知該不該說與父皇知曉。”

君皇帝聞言卻不著痕跡的看了君修染一眼,隨後才說道:“朕昨日也曾聽聞你回府途中遭遇了刺殺,甚是擔心,今日見你精神尚好,並無損傷,也就放心了。你要說的事,莫非是與昨日遇刺有關?”

君修源愣了下,忙道:“是,昨日兒臣回京之後,從三弟的王府附近經過,卻不想竟然遇上了當時六皇妹正找三弟詢問她所聽說的一件事的真偽,被三弟令人抓了起來欲要帶回堯王府禁足,兒臣恰巧經過,聽到了六皇妹的求救。”

此話一出,朝堂上的諸位大臣皆都不禁愕然,紛紛調轉目光,看向了君修染。

這六公主是聽說了什麼事情,竟讓三殿下不惜對她動手,欲要將她禁足?

君皇帝聽著,又看了君修染一眼,微凝神,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不出他究竟是什麼心思,其實也不敢抬頭觀察父皇的臉色,君修源頓了一下之後,便又繼續說道:“兒臣詢問緣由,三弟只說是六皇妹又在無理取鬧,不過訓斥了她幾句便鬧個不停。”

諸大臣聞言,雖不敢點頭表示贊同,但眼中的神色卻是一副認同的模樣。

六公主驕縱蠻橫,天下所知啊!

當然君修源想要表達的絕對不會是這個意思,他又說道:“不過在三弟說出這般理由之後,卻聽六皇妹神色驚惶蒼白,甩脫了當時站在她身邊的一名侍衛,向兒臣跑來,說事情根本不像三弟所說的這般,而是因為她知道了三弟根本不是德妃娘娘所生,他的母妃其實是……”

說到這裡,他小心的抬頭看了父皇一眼,見父皇神色如常,可他還是突然感覺到了巨大壓力,嚥了咽口水,又繼續說道:“說三弟的母妃其實是二十年前被打入冷宮的賢妃娘娘。六皇妹便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會受到三弟的迫害。”

朝殿之上倏然一靜,然後轟然喧囂了開來。

什麼?三殿下竟是賢妃娘娘的兒子?這……這怎麼可能?

君修源卻好像還嫌這樣還不夠,又加了幾句,“兒臣雖覺得此事實在匪夷所思,可見六皇妹神色惶恐,不像是受了委屈在胡鬧,反倒像是因為遇到了危險而驚恐,便欲帶六皇妹離開,去兒臣的府上,或者是送她回宮。卻遭到了三弟的阻攔,隨後才放了我們離開,卻不過轉個身,我們便遭到了埋伏刺殺。”

“兒臣亦是無法分辨此事的真假,但覺得無論如何也該稟告給父皇知曉,還請父皇主持公道!”

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似乎別人想要不信也難了。一時間,朝殿之上嗡聲大作,朝中大臣們不禁互相之間議論紛紛,看向君修染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異樣。

上方的皇上似乎皺了皺眉,然後轉頭看向君修染,道:“修染,你有何話可說?”

齊刷刷的,大殿內的所有目光全部都落到了三殿下的身上,卻見三殿下臉色平和神情淡然,似乎剛才二殿下所說的那件事情,與他半點關係也無。

聽到父皇的詢問,君修染不緊不慢的邁出一步,躬身說道:“回稟父皇,關於二皇兄所言之事,兒臣亦是昨天才從六皇妹的口中知曉,卻無法分辨究竟是真是假。可即便不知真假,卻也知道這事兒不可亂說,而以六皇妹的性子,兒臣實在難以保證她能否守口如瓶,便想要帶她一起先回王府,再進宮稟告父皇,卻不想她竟誤會了兒臣,才會有之後二皇兄所說的那些事情。至於說二皇兄遇刺這件事,兒臣實在冤枉,當時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