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貝正被眾王府侍衛圍在中央,各種討好供奉逗弄,這幾個月蒐集而來的各色玩具幾乎將他們的小世子都給淹沒了,聽到宮裡來的這道旨意,當即齊刷刷轉頭看向那總管太監,其眼神就像是在看著情敵。

總管太監不禁額頭冒汗,欲哭無淚。抬頭看三殿下,見他悠然安坐在上方,一點想要挪挪尊臀起身進宮的意思都沒有,不由得越發糾結,他該提醒一下嗎?提醒了之後會死嗎?會嗎會嗎?

終於一個時辰後,堯王府的馬車悠悠在皇宮大門前停下,三殿下一家人從馬車上下來,換上攆轎進入了皇宮裡面。

皇上早已等候多時,同時等候著的還有賢妃娘娘,一見到那一家三人便當即撲了上去,引得身旁皇上不禁側目,涼颼颼的看向了被賢妃撲個正著的自家三兒子。

“修染,這一去三月有餘,可是有哪裡受傷?”她仔細的將他上下仔細檢查,滿臉都是關切之色,更甚至看著看著她就忽然眼中水霧朦朧,緩緩的氤氳起了水汽。

君修染連忙說道:“讓母妃擔心了,這一路順利,我並沒有受什麼傷?”

這般說著的時候,他也不禁心中暖融,這種感覺其實有點陌生,至今也略顯生疏不是很習慣,但卻十分的舒暢。

他不禁微眯了下眼睛,將眼中的一點迷濛逼退回去,並笑著說道:“而且墨蓮和聖焰果也都已經順利找到,再過不久便能解毒。”

賢妃聽著連連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快與我說說這一路上都是怎麼過來的。”

君皇帝在她身後,用力的哼唧了一聲,想要將她的注意力給引回到他的身上,卻只惹來她的一記白眼,轉頭又看向了端木恬,拉著她的手關切的詢問:“那林子裡危險得很,恬恬你知道的比修染多,定是一路都要比修染還危險,可是有受傷?”

“沒有,讓母妃擔心了。”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感覺到君修染的目光在她的肩膀停留了會兒,她若無其事,他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免得多惹母妃擔心。

君皇帝在後面,又是哼唧了一聲,那聲音中已經有了些許的惱意,冷眼“嗖嗖嗖”的朝這邊飛射過來。

對此,君修染忽然勾了勾嘴角,有些暢意還有點促狹,面上表現出的神情卻是關切的,問道:“父皇,可是嗓子不舒服?”

皇帝陛下的眉梢輕輕跳動了兩下,冷眼掃向君修染,說道:“你們回來得還算及時,關於無憂的週歲尚還有許多事情還仔細商討,你今日便留在宮中不必回去了。”

“……”嗯?這是什麼意思?

三殿下還在想著父皇這話的具體意思,皇帝陛下便已經轉開視線看向了端木恬,說道:“恬恬,你一路回京,趕路也甚是辛苦,就早些出宮,回去歇息吧。”

“是,謝父皇體恤。”

君修染站在旁邊,看著他家一本正經的父皇,不禁僵硬了臉上的笑容。

這是……什麼意思?

母妃在旁邊“吭哧吭哧”的笑著,他轉頭看寶貝恬恬,卻見她只顧著陪懷裡的小寶貝玩兒,連眼角都不往他這邊瞄一眼,唯有那微微勾起的嘴角,顯示著她似乎在笑。

笑?笑毛線!

倒是小寶貝,抓著孃親的手玩兒,間或抬頭衝著他眉開眼笑的,怎麼看怎麼可愛,怎麼看怎麼得瑟顯擺,怎麼看都透著一股賤賤的味道。

這麼個沒眼力見的小傢伙,憑什麼本王得犧牲自己的福利去為他準備見鬼的週歲宴啊?

然儘管想是如此想的沒有錯,但這件事好像並不能以他的想法來發展。

七月廿八,堯王府世子週歲慶生,當日天未亮,堯王府門外就已經車水馬龍,朝中官員紛紛上門恭賀,就連皇上也攜賢妃娘娘駕臨堯王府,親自主持這小孫兒的週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