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到底扭不過喬楠,被他說服了,決定帶他一起去赴約。

到了車庫,喬楠笑道:“今天你載我一次吧。”

田蜜瞟了他一眼,從包裡拿出車鑰匙。

這輛車剛到時,喬楠曾經陪著她試駕了幾天,直到確認她熟練了,才放心的讓她單獨駕駛。從那以後,田蜜還沒有真正載過他,現在坐上駕駛座,看著旁邊的他,不由得有點緊張。

喬楠拍了拍她,“好好開,我看看你是不是合格。”

“我早就有合格的駕駛證,”田蜜不服氣的說。

到了家門口的馬路上,田蜜看著從旁邊飛奔而去的一輛又一輛車,有點心動了,“喬楠,我可不可以加到一百?”

“不行!”喬楠的口氣毫無商量的餘地,“你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了?”

“你就是喜歡小看我。”

喬楠看著她微微不滿的表情,笑道:“別說話,好好開車。”

唐雪媚見到喬楠時,略微有點吃驚,但是很快的就恢復如初,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喬先生。”

喬楠態度和善,笑著說:“許太太,我工作忙,謝謝你經常抽空陪著田蜜,我就怕她在家裡悶壞了。”

唐雪媚笑了一笑,“你太客氣了,我和田蜜是同學,經常見面是應該的。”

田蜜看著這兩人,有點想笑,“你們兩人這是在幹嘛?”偏過頭就瞪了喬楠一眼,然後拉住唐雪媚的手,“我們進去吧。”

中途的時候田蜜想去洗手間,問唐雪媚要不要一起去,她搖了搖頭,田蜜對喬楠說了一聲就一個人離開了。

喬楠踱步到唐雪媚身邊,眼睛看著那幅映像派的畫作,低聲的問道:“許太太,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唐雪媚仔細打量了幾眼面前這幅西方油畫,淡淡的說:“好與不好,我說了不算,這要看它的收藏價值了。”

“這幅畫在色彩的運用上確實堪稱一絕,但是……”喬楠笑了笑,忽然改變了語氣,“我認為這是一幅失敗的作品,畫家只注重技巧的運用而忽視了畫面生命力的渲染。”

唐雪媚看著畫,沒有說話。

喬楠收住笑,面無表情的繼續說:“她不是收藏品,她的價值並不由你們估算。許太太,男人做男人的事,你們女人做女人的事,我希望你和她在一起時記住她僅僅只是你的一個同學,並不是喬太太。”

氣氛一時間冷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喬楠再次說道:“如果你能做到,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田蜜從洗手間出來時,看到喬楠居然在門口,她笑道:“你站在這裡幹嘛?”

喬楠拉起她的手,“你同學有事先離開了,我們是繼續逛還是去別的地方?”

田蜜覺得有點不對勁,“她平時也沒什麼事啊。”

正在不解時,電話響了起來。

唐雪媚在電話中說家裡有點事情,要趕回去。末了,又加了一句話,“田蜜,我羨慕你。”

掛上電話時,田蜜還在想她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羨慕她什麼?眼睛瞟到喬楠身上後,就豁然開朗了。

“喬楠,其實你長的還是挺像個禍害的。”

“你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句,這應該算是誇獎吧。”

田蜜笑了,“本來就是誇獎,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自信了?”

喬楠半真半假的笑道:“遇見你以後我就沒自信了。”

“那你回去多照照鏡子吧。”

過了一會兒,喬楠說:“我怎麼記得有句話是‘禍害遺千年’?”

“有嗎?”田蜜眨眼,“好像是有,不過這句話是在說禍害都會活的比較久。”

“是褒義嗎?”

“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