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呵成扒掉內褲,最後還輕飄飄的扔下一句,“你怕什麼?你全身上下還有哪裡我沒看過?”

他的這句話提醒了她,今天凌晨從醫院回來後,她睡得迷迷糊糊時,他好像還幫她擦過身。

她手臂上和小腿上的擦傷也不能碰水,只能站在浴缸邊緣用溼毛巾小心的一點一點擦洗。這一點,喬楠可謂是經驗豐富,照顧起她來不輸給專業看護。他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原本是做不來這些伺候人的差事,可自從碰上她以後,就像忽然間多了個孩子一樣,給她穿衣、給她餵飯、給她洗澡、給她洗頭……一點一點全都會了,還惟恐哪裡做的不好。

習慣成自然的事,再多一次也沒什麼,田蜜也不再矯情的拒絕了,安靜的站著,配合著他的動作抬起雙手,適當的轉動身體。

她的頭髮用一個大夾子挽起來了以防止打溼,有幾簇髮絲鬆鬆的垂落在頸間,在明亮的燈光下越發顯得一條脖子細膩白皙,美的像玉一樣。喬楠一隻手輕輕捋起散落的髮絲,一隻手握著毛巾在她的頸部移動,再到線條清晰圓潤的鎖骨——這是女人身上兩片可以飛翔的翅膀,靈魂之骨蜿蜒而生,織成一個淡定的港灣。他撫摸著她深淺適度的骨窩,慢慢的低頭親吻,感受她瘦削的翅膀在顫動,一瞬間似有無數的蝴蝶撲閃著從他的心海劃過,然後又落到他的唇上,就如同最迷離的一縷輕煙,纏纏綿綿,融化後就是一碗溫潤的湖水,適時地暗地生香,最後冷藏在了大海最深處——他的心裡,最接近靈魂的地方。所有的慾望頃刻間土崩瓦解,碎成一片片,墜了下去,落進深海,大海滾滾的波濤聲停止了,海面再次風平浪靜。

水珠沿著毛巾的運動曲線淺淺流下來,緩緩的匯流成一小股,聚集在一個地方,他追過去擦拭。她的胸部不大,稱不上豐滿,圓圓的一小團,像一顆果汁飽滿的蘋果,可又白的像梔子花,淡淡的粉紅色乳暈,托起一朵嫣紅的牡丹花蕊,傲立在百花叢中,配合著她纖細的骨架和不盈一握的腰肢,倒也顯得穠纖合度——小暈紅潮,一朵芙蓉著秋雨,國色天香也不過如此時。

他的手攬上她的腰,碰觸著他曾經戀戀不捨摩挲摟抱過的那一方柔軟,如同在餐廳門口他第一次攔腰抱起她的那一刻——清風扶細柳,淡月失梅花,蜜的清香沁入鼻端映入心田。他不是一個吟風弄月的高手,可一直都記得小時候在爺爺的書房看到過的一首詩—— “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黛青描畫眉,凝脂若雪膚,回眸一笑過,傾國傾人城。”這是白樂天獻給家姬的豔歌。為了這首詩,他曾經被罰在書房面壁思過一個晚上。爺爺說,從一個人的閱讀品味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修養,就算是無聊也不能看這麼低俗的詩,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學李白的“長風破浪會有時”,蘇東坡的“大江東去,浪淘頸,沉湎於此等小兒女情長終究會墮情迷色。他還是覺得這首詩寫的好,豔而不俗,然而所有的風月之作加起來都描摹不出現在立在他面前的她——純淨如水,迷濛如煙,嬌豔如花。那是工筆畫也不能完全勾勒出來的美,他只能一點一點的慢慢用雙手,用雙眼刻進心裡,然後封存起來,留待在以後的漫長歲月中慢慢的來展開。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昨天有事,電信已經好了。

未完待續。(我現在再也不敢給準確的時間了,意外總是有的啊,反正儘快傳上來。)

這章寫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哈哈,我也不隱瞞我從小就特喜歡古典詩詞,很小很小就開始了……不過後來進大學了,無聊了,看小言了……再回頭去看那些詩詞,總能看出“不一樣”的地方來,明明以前看著很正經的句子,現在總能給出不一樣的解讀,我想我是犯了YY的通病了,思想已經不端正了……現在都不敢隨便翻紅樓了,怕我褻瀆了俺家寶玉哥哥黛玉妹妹……我需要好好洗滌洗滌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