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保鏢,說是自己的保鏢,可是現在也基本上淪為了自己的打手、幫兇之流了,這難道真得是自己願意看到的嗎?

也許自己的本意是好的,可是最後的結果已經越來越偏離自己當初的設想。垂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方遠山突然有點不寒而慄,這還是當初想著賺點小錢過日子的自己嗎?

他的腦子這時候已經陷入了死迴圈,為最近自己做事衝動不計後果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旁邊的丁翰墨看到他的臉色不好看。笑了笑說:“先別忙著自責,其實有時候做事用點手段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世界就是肉弱強食,你又在巴西這樣的國家,沒點強力手段遲早也得出事。”

頓了頓他臉色一正道:“不過我要給你提個醒,做事業用點手段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千萬別賴以為生,那樣以後你會擺脫不了這樣的習慣。遇到事情喜歡用暴力去解決,那樣遲早會出事的。”

這已經算是認識丁翰墨以來他說過最重的話了,聽在方遠山的耳朵裡真是振聾發聵,讓他有種精神大震的感覺。

他的行為已經偏離了原來的思路,有好幾次的身歷險境其實可以避免的。遠得不說,就好比這次去俄羅斯,如果單純的去救羅蘭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切都很順利。可是加上那包鑽石事情就變得不可控了,幾次險死還生,差點把命留在俄羅斯。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可怕的是自己偏偏還沉迷於這樣的遊戲當中,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對自己的能力過分的自信。

丁翰墨說了這一句後沒再說什麼了,默默的端起酒杯跟方遠山再次碰了一下。他沒再說什麼,丁翰墨今天的一席話真的讓他有種勝讀十年書的感覺,端起酒杯跟他狠狠的碰了一下。

把丁翰墨送走後他沒有離開希爾頓,就在樓下開了個單人間,想著最近自己的一些行為,他真的有點不寒而慄了,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早晚要出事。

“不行,我得彌補點什麼。”

在床上躺了會,他還是先給佈雷家族的那個彼得去了個電話。自己不缺那多出來的幾百萬美金,只是為了把他們家族逼上絕路,但也可能把他們逼得狗急跳牆嘍。

那個加百利不是傻子,他既然選擇不報警、肯定多多少少的猜出那兩件事情跟自己有關,知道報警只會壞事。而且自己原來也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心想著把加百利家族在里約除名,可這是不切實際的。

只要有人就有江湖,這個佈雷家族倒了可能還會出來個“李雷”“張雷”,自己一個外來戶,不可能都給他們消滅光的。只能用霹靂手段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這樣他們以後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在這裡越分析越激動著,里約的佈雷家族這時可謂是愁雲慘淡!“帕瓦珠寶行”以及城外的那次汽車失竊案只是讓他們家族大出了一次血,但還談不上傷筋動骨,畢竟幾十年的積累不是一兩次失竊能搞垮的。

真正可怕的是外界的壓力。那些對他們家族虎視眈眈的當地勢力、趁著他們家族這次的打擊。一股腦的朝他們家族發難。這讓他們家族變得舉步維艱了起來。

客廳裡坐著的全是佈雷家族元老級人物,加百利、托馬斯這兩個人就不說了,還有另外幾房當家人物,包括加百利四弟的兒子“彼得。佈雷”,可謂是濟濟一堂。

加百利這時顯得憔悴無比,臉上的皺紋感覺都多了幾道,鬢角的灰髮也冒出了幾縷,看到屋子裡的人吵吵嚷嚷。他輕輕的一擺手說:“好了,都閉嘴。”

看到屋子裡的人都不說話了,加百利才轉頭朝坐在最末端的彼得說道:“還沒聯絡到他嗎?”

“幾天前已經聯絡不上他了,我已經跟他的管家鮑曼說過了,只要他一回來就會通知我們。”

“現在那邊還有多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