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去。蘇無畫見狀也不拆穿,反而覺得有夏九這麼個插科打諢的,自己的離家之情倒是淡了不少。

因為有馬代步,這一回蘇無畫從北地到京城的時間倒是大大縮短,不過二十多天,便到了京城建安。

看著流動的人群跟那依舊巍峨的城牆,蘇無畫不由感慨萬千。上一回自己進這城門時候也是有馬,不過不是騎著馬,而是被馬拖著。故地重遊,舊事難免再上心頭,想起五年前那一次與夏承宣倉促分別,蘇無畫只覺恍然如夢。一別經年,物倒是依舊,只是這人,究竟還是不是還是昨呢?

就在蘇無畫回憶舊事的時候,夏九已然帶著她來到了臨街的一處名叫‘長安’的客棧,包下了一個小跨院住了下來。

“蘇姐,那邊兒來信了,明日空蟬寺有一場法會,含山帝卿也會去。你準備準備吧!”

一晃好幾天過去了,一直在外跑的夏九終於給蘇無畫帶來了口信。

“真的?”

雖然知道沒有幾個人會記得自己的老面孔,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所以蘇無畫來到京中的這些天,蘇無畫並不曾離開客棧一步,每日裡只是躲在後院裡,無所事事的休息。所以一聽夏九說那邊兒終於有信,蘇無畫一時竟是又是歡喜又是不安。

“是,不光如此,含山帝卿還會在哪裡住三天。只是有些麻煩的是空蟬寺向來不留女客。不然直接住進空蟬寺的話,機會便會多很多。”夏九雖然負責這些事務的聯絡,但是她的任務也只是盡力給蘇無畫製造接近含山帝卿的機會。至於蘇無畫的身份,還有跟含山帝卿的關係,她卻是一概不知的,是以才會說這樣的話。

這件事極為隱秘,所以蘇無畫當然不會多事的去告訴她,於是道:“沒關係,只要能讓他看見我就行!”

雖然五年不見,但是對於夏承宣,蘇無畫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自信。她知道夏承宣太看重世俗道德了,否則也不會要嫁給自己這個同樣被陷害,但是卻強了他的人。所以蘇無畫相信,只要夏承宣看見自己的臉,那麼不用自己上前找他,他便會來找自己。

對於蘇無畫的胸有成竹,夏九自然是樂見。因為這種事情並不好做,若是一次就成功,那不是更好了麼?於是剩下的時間,兩個人就坐在一起仔細分析夏承宣的行程,以及蘇無畫怎樣出現才會既自然又能讓夏承宣一眼看見。

終於,幾乎將每一處細節都討論過後,商量了許久的二人決定在夏承宣回程的時候,人為的製造一起車禍。畢竟男女有別,夏承宣又是帝卿,蘇無畫就算是進了空蟬寺,恐怕也是沒機會見到夏承宣的。那麼與其這樣,倒不如在外面尋個光明正大的機會。

於是,四天後,當夏承宣的車架剛剛由空蟬寺出來,便在山腳下被一匹驚馬給衝撞了!

“大膽,什麼人的馬匹,竟敢衝撞帝卿的車架?”眼見得自家主子的馬車給破去半邊兒,還險些把命傷了,護衛隊長當時便不幹了!

“啊!抱歉,在下蘇乞,因為人太多,所以驚了馬,還請帝卿見諒!”雖然嘴上說著抱歉,但是蘇無畫其實心裡有數。那馬雖然衝撞了馬車,但其實並不是驚馬,所以她並不擔心夏承宣的安全。

“混~”可是那護衛隊長其實蘇無畫這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當下舉起馬鞭便要打下來。要知道這車上可是當今皇上唯一的嫡親弟弟,這要是在她手中出了事,一百個腦袋她也賠不起!

可是不等她將手裡的鞭子落下來,已然被隨侍攙扶除了馬車的夏承宣便急急的喊了一聲:“住手!”

聞言蘇無畫慢慢的抬起了頭。靜靜的看著那個人,而後淡淡的一笑。

五年的時空間隔,一眼盡失!

夫妻再會

蘇無畫不知道夏承宣究竟會怎樣想,但是她卻是不過禮貌性的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