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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蘇無畫因著醉酒,抱了寶寶回家便和衣上炕睡了。只是睡到一半,韓氏的兩碗醒酒湯卻來了勁兒,連連的上吐下瀉,幾趟茅廁之旅愣是將蘇無畫提前給弄清醒了。
清醒就清醒吧,可是偏偏這廝的眼睛真的不是一般的尖,只憑著才矇矇亮的天光,便將西廂門前幾滴顏色正鮮的血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是在自家門前看見了不該出現的事兒,蘇無畫總是得管管!可不管你發現什麼不對,總該防備些吧。只是這廝估計是酒醒大了,竟轉身就推了西廂門進去了。
自然,等待她的想也知道沒什麼好事兒,一個受了重傷的胡服蒙面男子,外加一把閃著寒光的月牙彎刀,接待蘇無畫的便是如此場景。
“你是什麼人?怎麼闖進我家?”或許是那彎刀讓蘇無畫找回了自己正常的理智,讓這廝在那胡服男子面前說了句人話。只是人家似乎並不領情,還不待蘇無畫說完便低喝了一聲:“閉嘴。”
聽了這話,蘇無畫迅速掃了一眼地上,而後竟是無視於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彎刀,出乎意料的大膽對面前的胡服男子說道:“我有藥,你再不治會死。”
顯然,胡服男子對蘇無畫的話有些心動,只是他也並不太敢相通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你現在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憑你再流一會兒血就會死!”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句,蘇無畫氣定神閒的伸出兩根手指彈了彈面前的彎刀。
果然,好像是在印證蘇無畫的話似的,只不過是受了這一點點力道,彎刀便哐啷一聲落地,那胡服男子也隨之向後倒!
“小樣兒,血都快流成河了,還想在我面前裝刀客?”堪堪在胡服男子落地之前將之接住,嘴上調侃的蘇無畫。小心的將人平放在炕上,而後咋舌的數了一下這男子背後插著的羽箭數目,一二三四五,可以上山打老虎了!
當然,眼下救人要緊,蘇無畫是顧不得打老虎了。只是她才衝出門去想要找大夫,方才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這人既然身穿胡服,那不就是新胡人麼?而十里集中的大夫,除了輪休在家的軍醫,便是飽受新胡人荼毒的邊民,這些人,有誰能夠不計前嫌的給這不知是何身份的新胡狗看傷治病呢?
蘇無畫想也知道沒人願意來,甚至,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不但自己會被十里集的孤兒寡夫們罵死,這新胡人恐怕也會死的更快。想到這些,蘇無畫不由嘆了一聲又返回了屋裡。
請大夫是行不通了,只是若是就讓這人流血而死,蘇無畫卻是怎麼也狠不下心來。她終究受的是民族大融合的教育,是以明白,在任何一個民族裡,都是有好人也有壞人的,怎麼能因為民族仇恨便不分好賴便一律否定呢?想到這些,蘇無畫咬了咬嘴唇,最終決定自己來救這個人!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準備好熱水、燒酒、油燈跟棉布、剪刀,蘇無畫繼乞丐、泥瓦匠之後又涉足了一個新行業。
因為了解一些普及衛生知識,蘇無畫知道此時最忌諱的便是不乾淨。於是也顧不得這女尊國的狗屁男女大妨了,刷刷幾剪刀便將這男子的衣裳給剪開剝落了,露出了一片緊緻結實的美背。
當然,此時蘇無畫無心欣賞,她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傷口的深淺程度上,要知道這箭頭若是深入的太多傷了內臟,那麼什麼神醫來了也白搭。
好在這人運氣不錯,不但躲進了十里集唯一不會拿他當仇人看的蘇無畫家,連帶背上的傷也並不是很深,只有肩胛一處稍微重些,但也沒傷筋動骨。於是蘇無畫藉著自己上次受傷剩下的林軍醫獨門秘製的金創藥,很容易的便給這人做了個小手術。
直到手術完成之後,蘇無畫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露了什麼,手術怎的這樣容易?不過待她仔細研究了起出來的箭頭,才明白之所以這樣的小傷便讓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