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看到她站在我床邊,趕緊坐起來問:“怎麼了?”

她指指我發光的手機:“震了半天了,你同學吧,別有什麼急事!”

誰啊?

我披上了外套,拿著手機走到了樓道里,靠!掛了。

我恨恨的看了一眼未接來電,兩個,同一個號碼,不認識的號碼。

還能有誰,這個號碼不認識也知道從哪裡來的,這個人有毛病!

早晨四點給我掛騷擾。

我正氣著呢,手機不依不饒的反抗起來……

我沒好氣:“大過年的,不知道擾人清夢很沒道德啊?”

“……”

沒回音兒,我降低了聲音:“你那邊什麼時候?”

“……”

這人,打電話不說事:“那新年好,過個好年啊,石一!”

那邊呼吸沉重起來。

我疑問:“睡著了?”

聽不到任何生物的反應,我決定掛了,我輕聲說:“睡吧,石一小兒,拜拜~~”

剛把手機拿離耳邊,他的聲音就傳過來,沒在耳邊也能聽出咬牙切齒的味兒來:

“於陸!你敢掛我電話試試看!”

我又放回耳邊,嘆氣:

“能不能換句問候語啊,去年春節你也是這句話。”

他說:“能,我掛了,你給我打過來。”

嗨!說他有毛病他上癮了:

“要掛就掛!我不給打,太貴!”

他堅持:“你給我打!回頭給你報銷!”

說完他就給掛了!

見過有毛病的,沒見過這麼有毛病的。

我那米蘭的事還沒問呢?

這人!

不管了,回去睡覺。

這樓道可真冷啊~~

我搓搓手,準備往回走,還沒到值班室門口,手機又鬧騰起來:

“怎麼不打?”

我來氣了,剛打算臭罵他一頓,轉念一想這個人今天行為語言很奇怪啊,我試探著問:

“你喝酒了?”

他說:“一點點兒。”又問:“什麼時候給我打?”

一點點兒?就你那千杯不醉的酒量都被我聽出喝醉了,怎麼會是一點點兒?

頭一次知道他喝醉是這個樣子,沒見著也覺得挺神奇啊,我聲音變得好聽起來:

“改天等你回了B市的。”

他在那頭冷笑:“於陸!你又想騙我!”

我哼哼:“別給我扣高帽子啊,看你醉了不跟你計較!”

一通電話你還來勁了~~

他在那邊沉默,再開口時候聲音冰冷:“知道我們認識以來你主動給我打過幾個個電話,掛過我多少個電話,拒接過多少個電話嗎?”

我不吭聲,雖然我是學工的,可誰也不去記這個啊,你這個學文的,數都數不清,我相信你更記不住。

“你一聲不吭溜走的那天,我發誓不會主動給你打電話,一定要你先打給我,春節都過了,你還是一通電話沒有,你到底還知不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

原來這人是一喝醉,話就特別多。

把柄,把柄,我捉住一把柄:

“我們分手了,還是你提出來的。”

就算你醉了,也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那邊一下子沒音了,恩,看來想起來了。

我思考了一下:“行了,大過年的,不談這個,開心點啊,睡覺吧。”

他在那邊又問:“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

暈!

你還沒忘了這茬,你怎麼對接電話這事兒那麼執著啊,哪有那麼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