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拋石機工作了一個時辰後,察合臺下令進攻。如海洋般的蒙古士兵衝到城下,開始藉助雲梯等攻城工具攀爬。忽馬兒在城牆上看到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畏畏縮縮地跑下城牆,放棄了指揮官的義務,城上守軍一片混亂。

正當蒙古人攀上城頭,已和玉龍傑赤守軍短兵相接時,突然聽到收兵的鑼聲。軍令如山,蒙古士兵只好從城牆上後撤。但上城容易下城難,玉龍傑赤想不到會有如此造化,突然大力反擊,衝上城頭的蒙古人在他們的亂箭和火油的招呼下,無一倖免。

下令收兵的是朮赤。察合臺暴跳如雷,質問朮赤。朮赤輕描淡寫地說:“傷亡太大,還是該從長計議。”

察合臺哇呀大叫起來,就要和朮赤拼命,雙方的侍衛也提高警惕,捉對對望,帳篷裡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窩闊臺慌忙站出來,插到兩位兄長中間,勸他們冷靜,大事為重,還有兄弟應該是情深的。窩闊臺又說:“父汗讓你二人聯合攻玉龍傑赤,還不是想緩和你們的關係嗎?你們縱然不想緩和,也不能激化矛盾。違背父汗的心意,後果是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

這番話既有懇求又有威脅,朮赤對此的回應是一絲冷笑。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父汗有了那麼一點點不敬,甚至是輕視。這大概和他的出身有關,也可能和他日益擴張的地盤與野心有關。

察合臺雖然性情粗魯,卻最聽成吉思汗的話,聽窩闊臺這麼一說,氣咻咻卻又無可奈何地放下緊張的情緒。兩人表面沒有矛盾,實際上,雙方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要對方一無所得。

朮赤要儘量保全玉龍傑赤的財富,察合臺非要摧毀它。察合臺對玉龍傑赤的進攻一次比一次激烈,朮赤卻按兵不動,站在他的攻擊目標城門前看熱鬧。

察合臺有種瘋子品格,他的部隊一隊接一隊地輪番上陣,向玉龍傑赤城牆猛撲。拋石機射出的桑木彈和溼火藥如雹子一樣,噼裡啪啦地打進城牆,滾入城內。但玉龍傑赤守軍也表現出了莫大的堅強,無論男女老幼,輪番上陣,用磚頭和農具猛砸攀登上來的蒙古人,同時用沸騰的水和熱油四面澆潑,像是澆灌莊稼一樣。城牆上正努力攀爬的人被熱水、滾油、磚頭擊中,像土塊一樣摔到城下,焦頭爛額的屍體堆積如山。

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玉龍傑赤的北門,撕心裂肺的聲音震天響,濃煙滾滾,而玉龍傑赤的東門卻死寂一般。因為攻北門的是察合臺,攻東門的是朮赤。朮赤並非圍而不攻,而是不像察合臺那樣硬來。他正在乞靈於詭計,那就是挖掘地道。

他計程車兵沒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戰鬥,卻在地下孜孜不倦地奮鬥著。很快,一條地下坑道挖掘完成,直通城內。一個黑夜,朮赤兵團魚貫進入坑道,開啟一個洞口,爬上了玉龍傑赤城的大街。讓所有蒙古人想不到的是,玉龍傑赤兵團在那條大街上已等待多日,一見蒙古人露頭,就飛奔而上,亂刀齊下,殺掉了已爬到地面上的蒙古人後,他們將滾燙的沸水灌進坑道,把蒙古人活活煮死在了坑道里。

察合臺得知這一訊息後,鼓掌叫好。此時,他和朮赤已水火不容,都希望看到對方最大的笑話。蒙古兵團在兄弟二人的互相仇視下,已紀律渙散,戰鬥力降低。曾經所向披靡的蒙古兵團如今卻成了半瓶子部隊,足可以讓我們對俗語“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更加深刻的理解。

忽馬兒得知蒙古兵團分裂後,欣喜若狂,居然膽子大起來,常命令士兵在深夜偷偷出城襲擊蒙古人。這一行為效果顯著,在某次突襲蒙古大營的軍事行動中,玉龍傑赤突襲小隊活捉了幾個蒙古人。他們在城牆上當著強大的、面和心不合的蒙古兵團,殘忍地處決了那幾個俘虜,忽馬兒的愚蠢行徑引起了全體蒙古人的不滿,一波接一波的猛攻在沉寂多日後重新開啟。

但朮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