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誠懇的臉龐,馨蕊點了點頭。

他蹲下身子,輕輕地為她捲起褲子,先用酒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

“可能會有些疼,你稍微忍一下。”他的動作很輕,說話的聲音也很輕,就像一個大哥哥在哄著自己的小妹妹。這讓馨蕊的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孤苦無依若她,其實是多麼渴望有一個人的關懷和愛護呀。

但是這個年輕的醫生可以是她信賴的人嗎?或者說將來可以成為她的依靠麼?關於這一切,她無法想也不敢想,就算是他是她可以依靠的人,但是他是一個受人尊重的醫生,而且也有著較高的收入,他會接受一個身無分文,沒有工作,沒有學歷,而且還坐過牢的女子做他的女朋友嗎?

清洗過傷口,他又給她上了藥,然後用消過毒的紗布仔細地纏好。又叮囑道:“記住了,這兩天再不要過分運動了,不然的話只能讓你的傷口惡化。”

“謝謝。”馨蕊的聲音裡充滿了感激,這時候,她也不知道除了謝謝還能說什麼。理智告訴她要離他遠遠的,不要再欠他的人情,可是他卻很願意毫無保留地對她施以幫助。

“你又這麼客氣,都說了,大家都是鄰居,俗話說得好‘遠親還不如近鄰呢!”鍾文濤站起身擦了擦手,對於馨蕊明顯疏離的客氣,他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快,但轉念一想,他覺得這也是一個自重且保守的女孩子原該有的反應,這也不正是符合他對女朋友的要求嗎?

“今天讓你破費了,真是太感謝了。改日我再回請你吧!”馨蕊誠懇地說著,慢慢站了起來。

“好呀,咱們回家吧!”鍾文濤笑了笑說道。

這雨說來也實在奇怪,來得快,停的也快。鍾文濤將車子停好,兩個人便走上樓去。

馨蕊一邊走一邊聽他說著上大學時的趣聞,兩個人都沒有留意到,幾乎是鍾文濤的車剛停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車就緩緩地停在了菱悅車的後面。

這座老式住宅小區,住的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一輛如此豪華的車停在那裡與周圍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家門口,馨蕊將鑰匙插入鎖孔裡,回過頭禮貌地回頭對鍾文濤說道:“晚安。”

“晚安。”鍾文濤站在門口一直看著她開啟屋門走了進去,才意猶未盡地回了自己的家。

那輛紅色的法拉利正是華碩的車沒錯,剛才馨蕊和華碩並肩上樓的情形他看得清清楚楚,一股無名的怒火正悄悄地在胸口燃燒。看著後排座上那一大堆日用品和食品,他真想將它們一股腦地丟到垃圾箱裡。

生日宴會結束後,奶奶和媽媽就催著他將這堆東西送到這個女人這裡來,不還是怕她剛出獄,老屋又多年不住人,缺吃少用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用呀,難道這個死女人這麼快就交了男朋友了嗎?一想到男朋友這三個字,華碩就更是生氣。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氣些什麼。

她拿起那兩大包東西快步走到了垃圾桶旁邊,卻又沒扔,只是呆愣愣地站在原處。

馨蕊進屋後,先洗了把臉,隨後用電磁爐做了壺開水,茶葉是沒有了,她對自己說就將就喝點白開水吧。明天她打算去趟煤氣公司,先把煤氣弄通了,用電磁爐做飯實在太慢了些。

隨後她又把麵條和青菜處理了一下,放進了電冰箱,自己的腿不能吃勁兒,這將是她明天一天的飯食了。

第十九回 不讓他故伎重演

忽然,馨蕊聞到了一股臭味,四處尋找,這才發現自己做衛生時竟然忘記倒垃圾了。這股味道實在讓人難以忍受,她不由捂住了鼻子,得趕緊將垃圾扔下去才行,不然這屋子裡就呆不住人了。

馨蕊提起那個垃圾袋,將鑰匙裝在口袋裡,走出了門。要走到樓下才有一個大大的垃圾箱。她一隻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