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雁姬自己,銀子貼到了將軍府賬上,讓將軍府面子上顯得光鮮亮堂。

洛林的指婚也求來了,是一個京官的嫡長子尚塞,雁姬也看過了,人品什麼的沒問題,性格也溫和,應該能受得住洛林的小性子。洛林最近有些恍惚,她一直認為新月是會成為自己嫂子的,突然變成了自己的小媽,誰受的了?雁姬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讓女兒自己走出陰影了。

蘭馨最近過的不錯,她最近剛剛去看過寶竹,寶竹過的很苦,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頭上頂了個碗,在院子裡練習走路;走完路就該練習唱歌,寶竹之前沒有樂器的底子,青樓的訓教嫲嫲挑了較為簡單的樂器笛子教她吹奏山裡的小曲兒,這些小曲兒譜子簡單易學,聽起來很有韻味兒,耗子應該會很喜歡的;之後是早飯,也是學習餐桌禮儀的時候,務必吃的小心翼翼,彷彿受寵若驚般的惹人憐愛,或者是優雅中帶著點滴水般的柔情;吃過飯又是身段練習,坐、站、走、跪、臥、躺、摔倒、抬頭、低頭、回頭、流淚、甩手、抬足等等等等,一系列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的練習,一直持續到吃晚飯,複習鞏固早上的餐桌禮儀,吃完晚飯又要讀書背詩,折騰到很晚。

蘭馨很佩服寶竹的毅力,就算她是為了榮華富貴,這也算是一個人生目標,而且還不算太離譜糟糕。

寶竹學的很快,蘭馨可以預想到她馬上就會派上用場了。

探望完寶竹,蘭馨回到靜蘭苑,卻看到側福晉翩翩正站在院門口等候。

“公主,翩翩等你很久了,翩翩有件事情想請求公主幫助。”翩翩惴惴不安的說。

“側福晉不必多禮,側福晉之前幫助了蘭馨很多,現在能幫上側福晉的忙蘭馨很高興。”蘭馨微笑著請翩翩進了客廳。

翩翩在蘭馨下手坐下,有些不安的開口:“公主,臣妾聽說皇上正在徵召八旗子弟前往戰場立功?”

“是有這麼回事,”蘭馨道。“側福晉是想要浩祥參軍?”

“回公主,是這麼回事,”翩翩說道,“浩祥早就已經是成年人了,卻連個閒職爵位都沒有,指婚聯姻也沒有,王爺從來不想浩祥將來如何,但臣妾不得不想,浩祥是臣妾的孩子,臣妾希望孩子能早點成家立業,但現在家還沒有,功業也不知道門路在那裡,突然聽聞皇上召集八旗子弟上戰場,臣妾雖然不想浩祥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但若不這樣,浩祥該怎麼出人頭地呢?難道就這樣讓他在這個家裡虛耗光陰,等將來王爺不在了,浩禎成了王爺,他被掃地出門,像那些最低等的旗人每日領著那一點米錢過日子嗎?”

蘭馨坦然說道:“側福晉,浩祥的處境我很瞭解也很同情,但我並不知道新兵將召集的□□情況,若是側福晉信得過,蘭馨現在就進宮問問皇阿瑪和皇額娘。”

翩翩跪下謝恩,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蘭馨進宮的時候,乾隆正在御書房大發雷霆:

“朕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們這些自稱學富五車、扁鵲在世的御醫竟然連小小一個傷寒都沒辦法!”乾隆憤怒的扔出手中的摺子,“沙洲傷寒肆虐,你們不是已經止住北京城的傷寒了麼?怎麼傷寒搬了家,你們就束手無策了?”

“回皇上,”排前的御醫低頭道:“這次的傷寒與前次北京傷寒不同,此次患者害傷寒之後高燒不退,全身都浮出水泡,大異於之前,我們懷疑,此次沙洲根本不是傷寒,只是一次與傷寒非常相似的病症。”

“可有治療之法?”乾隆問。

“臣還未看過病人,不知。”御醫滴著冷汗回答。

“那朕留著你們有什麼用處?”乾隆眯起了眼睛。

“臣有罪!臣請求皇上允臣前往沙洲,親眼看一看沙洲的病人!”御醫把心一橫,跪下請命,再不請命只怕就沒命了。

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