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就那麼早出晚歸,不著家面。

巴林也有憋不住的時候,試圖主動出手在後宅這個女人的天下分出個勝負,她吩咐門房在楊梅又一次晚歸之後,緊閉房門不給開門,還令婆子大聲嚷嚷說:“堂堂福晉怎可能夜出不歸?外面的你就別敲門了,我知道你是冒充的!”諸如此類的話,結果大出她所料。

楊梅直接命令左右扈從砸開大門,將那婆子及其家人還有在那裡看熱鬧的一溜人一起綁縛到院子裡,婆子及其家人吩咐發賣,看熱鬧的就一排溜扒了褲子打板子。巴林趕過來氣急敗壞的告訴楊梅,你沒有這些人的身契,你沒權利賣了他們。楊梅作恍然大悟狀道:“還真是這樣,我都忘了,我沒有他們的身契,確實賣不得他們。”沒等巴林露出笑臉,楊梅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就打死了吧。”

沒等巴林說話,楊梅的其中一個扈從掄起木棒一棍子就把那個婆子開了瓢。

猩紅和腥白的東西染了滿地,楊梅眼皮都沒眨一下,巴林一下子昏了過去。

等巴林醒過來,那婆子已經斃命了,家人也都發賣了,其餘下人兩股戰戰如驚弓鳥獸,王府的風向頃刻就變了。

巴林如喪考妣,還以為楊梅會就此為難甚至害死自己,誰知等了好多天都沒個動靜,心像坐了過山車一樣戰戰不寧,好不容易等了又等,等來了楊梅身邊的大丫鬟。

這名字叫做荔枝的丫鬟不耐煩的對她說:“側福晉倒是什麼是時候才打算出來管事?這幾天幾天的不管事,讓王府險些亂了,那些個閒人一味擾著我們福晉,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巴林愕然:“福晉不打算奪了我管家的權?”

荔枝嗤笑一聲:“誰耐煩管這瑣碎事情,忙活一年不過三瓜兩棗,就這也能稱作權?莫說福晉,就是我也是看不上眼的,側福晉還是好好掌家吧,別儘想些沒出息的!”

巴林頓時對楊梅的身價有了個新的認識,同時明白了,楊梅和她們這些生來就是為男人後院準備的女人是不同的,她有自己的事業,足以和男人並肩的事業,是不會為後院那些事情操心的,自己就當家裡有兩個爺們就行了,吃什麼醋都別吃到楊梅身上。

所有人認識到這個現實之後,楊梅的待遇被提到了和永誠同樣的高度,永誠後院前所未有的和諧下來,妻妾相爭的鬧劇至少在這一刻,平息了下來。

永誠晚上歸家之後照樣在榮和堂歇息下來,忙碌了一天的他疲憊的洗漱過後就歇息下來,也沒有同楊梅親熱的力氣了,只再入睡前突然想起個事兒,就問楊梅:“蕪菁樓對面那個什麼樓後面有個暗門子你知道嗎?”

楊梅漫不經心的取下頭面,回答:“是有一個,本來想將那院子買下來,可他們竟不肯賣。”

“那家是什麼人?”永誠問。

“平頭百姓一個,怎麼了?”楊梅問。

“最近努達海經常去那裡,有時還帶人去,不知在幹什麼。”永誠說。

楊梅心下一動,吃吃笑道:“常去暗門子還能是幹什麼?“

永誠一想也是,心下一陣膩味,但還是振作精神道:“努達海帶著男人去倒也罷了,但他是帶著女人跑過去了,還是即將參加選秀的他他拉家的女子,這是在幹什麼?”

楊梅手上的動作慢了一點,問:“這倒是曾聽過傳言,王爺可知道努達海都帶什麼人去過,只有那選秀的女子嗎?”

“有男有女,他曾和人前往喝酒,帶女子去是最近的事兒。”永誠道。

“這個倒是很像之前聽過的傳言,”楊梅回頭說,“八旗裡有人道皇帝曾喜歡多個奇女子,多半都有揚州瘦馬的情調,還曾有個紅官人得皇上看重,禮遇非常。遂有傳言,說是要得皇上寵愛,還是江南女子深得帝心。”

永誠的瞌睡一下子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