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墜落的淚珠真真跟水晶玻璃珠兒一樣,讓男人心疼不已;寶竹也很能哭,哭泣的聲音彷彿黃鶯泣血,誰聽了都心疼不已;然這個女孩兒的哭泣無疑是最打動人心的,彷彿那聲音那淚花化作了一雙雙看不見的小手緊緊抓住你,她一邊哭,一邊睜大眼睛搜尋著人群,想從看客的眼中找到一絲憐憫和同情。

“囈,這不是尚書衚衕口那家賣面老闆的女兒嗎,聽說那家出了事,原來是真的,都要靠賣女兒湊錢了。”車伕說。

蘭馨眉頭狠狠一跳,好熟悉好熟悉的場景。

突然,這姑娘睜大了眼睛,看向一家妓院的二樓,聲嘶力竭的叫出一個字:“哥——”

蘭馨的眉頭再次一抽,這場景怎麼好像這麼熟悉?也許是每個古裝劇都有的泛濫情調吧,蘭馨安慰自己。

那家妓院叫做“快活樓”,二樓的大窗前坐了一個眉目極美的年輕男人,男人驚訝的看著下面的女孩兒,然後蘭馨驚訝的看到,這個青年帽子一摘,以一種極其柔軟的身段功夫,像一隻壁虎一樣緊貼著牆壁遊了下來。

揹著姑娘的男人大吃一驚,眼睜睜看著這個顯然功夫極好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怎麼是梨花班的少班主,”車伕詫異的說,“看來這人販子破財了,為了一個‘義’字,攔街的錢比去妓院的錢要少兩成。”

“什麼梨花班?”蘭馨問。

“就是一個戲班子,”車伕說,“那位爺兒是個唱花鼓戲的旦角,戲班子的少班主。”

“那位少爺······叫什麼名字?”蘭馨問

“二月紅!”車伕回答。

那人販子開了個價,對二月紅道:“這丫頭是平二的老鴇點的貨色,這位爺如果拿不出這個錢來,那麼還請讓開。要真對這丫頭好,今天晚上不妨去點那個燈,頭一夜你柔點兒就是她的福氣了。”

二月紅道:“錢我有,我也要勸你一句,這財為不義之財,這麼大樁的富貴,你要想想你擔當不擔當得起。你要覺得你擔的起,那我給你取來,不過我勸你,小心富貴燒身。”

蘭馨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快停止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穿進QY奶奶的崩潰世界了,哪想到還有恐怖小說亂入,其實看到和��圖拖�暗氖焙潁�陀Ω糜行睦磣急噶稅桑�侵�闌嵴餉蠢肫祝�

人販子嗤笑道:“少爺說的是,只是我等這等人物,乾的就是推人進火坑的營生,如日後下地獄閻王算起來,只怕地府的棍子都打折了,也算不到這一筆上,債多了不愁!”

“你且等著,我這就給你取來!”二月紅道。

“對不起了,時間不等人,要是你三年五載回不來,難道我還等你三年五載不成。”人販子道。

蘭馨奇怪了,記得正常的發展應該是二月紅取來了金子,換回了這小姑娘才對,為何現在······

“一百兩實在有些多了,哪有姑娘能賣一百兩的,十兩銀子頂天了!”二月紅咬牙道。

“這位爺有所不知,半年前有位唱姐兒賣身,起價五十兩銀子,被一個王府世子買去做姨太太了,難道整個兒的黃花大閨女比不上一個唱姐兒?”人販子道。

蘭馨無語了,小白花亂入竟然改變了盜墓筆記故事發展?

看著二月紅,想到他的職業,蘭馨突然就想到了敦煌,繼而聯想到了更多。

蘭馨清清嗓子開口道:“不就是一百兩嗎?就衝著這位小兄弟的情誼,這一百兩銀子我先借給小兄弟了。”

二月紅喜出望外的看了過來。

蘭馨不顧車伕阻攔,下了車,站在車邊,看著二月紅。

二月紅走了過來,抬手抱拳:“多謝夫人慷慨解囊,二月紅記住了。”

蘭馨打量著二月紅猶如最美貌的女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