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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啊!”
“夫人,切莫傷了身子,小少爺還要靠夫人撐著呢。”楊梅假惺惺的地嚎哭了幾聲,然後蘭馨楊梅抱成一團哭成一片。
黃昏,這幕戲總算演完了,眾人進了敦煌佛窟之內,蘭馨心裡滴著血,看著這些人在珍貴的佛窟內燃起了柴堆,煙燻繚繞著壁畫,深吸了口氣,蘭馨壓下心中咆哮的衝動,和楊梅尋了內洞進去歇息,眼不見心不煩。
盛際飛站在駱駝隊裡面與嚮導海吹神聊。
“這片佛洞啊,不知道多少年了,一直在這裡。”憨憨的嚮導馬巴哈克撓著頭說,“這裡都沒什麼人來,也沒有地,所以最初夫人要來尋夫我就說是白來,就算有墳,這裡大風見天吹著,幾年下來也早找不見了。”
找不見最好!盛際飛心裡暗道,裝作擦了擦眼淚,道:“馬兄之前說的我們夫人記在心裡了,在來敦煌之前,就尋思著要是找不見怎麼辦,想來想去,夫人實在不忍心老爺和十幾個家族弟兄一起變了孤魂野鬼,就想把這片山頭買下來,改成個祠堂,以祭英烈在天之靈。”
“啊?”馬哈巴克吃驚的張大嘴巴,“這片地頭實在不小,又沒什麼產出,連水都沒有,只有沙土,這實在”
“唉,夫人繼承了亡夫的遺產,少有家資,思念亡夫心切,思極心亂,作此決定只為以慰老爺在天之靈。”
馬哈巴克雖然聽不懂這個漢族的青年說的文縐縐的漢話,但至少明白了大概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一個死了丈夫的老寡婦想念死了的老頭子想瘋了,願意花掉大把的銀子買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蓋祠堂!
馬哈巴克搖搖頭,實在弄不懂有錢人的想法,在這個老實巴交的維族漢子眼中,維持住家中的生活才是真的,“這地本來就無主,又荒涼,你找找附近的管轄,出具官府文書就行了,簡單的很。”
盛際飛笑眯眯的回去報了。
次日蘭馨再次帶著盛際飛楊梅到了官府,出乎蘭馨的意料之外,縣官是個滿口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一樣的文人,對程朱理學推崇到了極點,他在衙門後堂接待了蘭馨一行,雙方隔著竹簾子,在盛際飛的幫助下道明瞭來意,起初老縣官對蘭馨不在家養兒子反而跑到這荒涼地帶頗有微詞,但知道蘭馨是祭奠亡夫來的,立刻熱情了很多,幾乎都狂熱了,不但立刻為蘭馨做好了敦煌附近的地契,還信誓旦旦的要為蘭馨申請貞節牌坊,還要為蘭馨的祠堂申請國家補助金,蘭馨心驚膽戰的推辭了,倒惹得縣官嘆息不已。
“地契已經有了,公主,就看盛將軍的了。”站在敦煌漫天的風沙前,楊梅悄聲道。
“對不起這數千將士了,”蘭馨眼中瀰漫著迷茫和未知的恐懼,“我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但我還是就算留下千古罵名,我還是想試一試”
數日之後,盛際飛返回軍營帶著千名即將奔赴戰場的新兵來此“軍演”,私底下盛際飛悄聲告訴新兵們:“鬧一鬧,做好本將軍交待的好事,定保你們安樂無憂!”
新兵們興高采烈的投入了祠堂的建設,蘭馨和楊梅再遠處愧疚的看著這群新兵,她們知道祠堂完工後,這群新兵就要跟著富察將軍奔赴西藏戰場了,出於保密考慮,這群新兵必定有去無回。
“楊梅啊,我們簡直就跟鱷魚一樣啊。”蘭馨微笑著說。
“鱷魚?是什麼魚?”楊梅問。
“鱷魚不是魚,從我們這裡一直往南,那裡住著黑色面板的人,以打獵和放牧牛羊為生,那裡有一條河,河裡生活著一種爬行類的動物,形狀有些像壁虎,但有小羊那麼大,身上佈滿堅硬的鱗甲,生性兇惡,常常埋伏在河中襲擊來汲水的人和動物,奇怪的是這種兇惡的物種在吃獵物的時候會流下眼淚,後來人們就把這種明明在行惡毒之事卻假惺惺故作慈悲的事,稱作‘鱷魚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