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杜小月驚訝的說,“那時浩禎不是正與公主議親嗎?”

“誰說不是呢。”和��A蘇Q坌Φ饋�

進了三阿哥府,幾個人愕然聽見了富察浩禎震耳欲聾的咆哮聲,眾人朝那個方向看去,先看到的不是富察浩禎,而是幾個朝臣命婦發青的臉色。

和二機靈的同旁邊的人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被問到的人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說道:“浩禎少爺一定要讓他的姨太太坐在命婦席上,命婦們不肯,他就嚷嚷開了。”

崔嬤嬤臉色憤怒的扭曲了,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那他把公主擺在什麼地方?”

蘭馨不知該高興還是憤怒,現在大家都知道富察浩禎是什麼貨色了,前任蘭馨的虐待事件就會變得淡薄了,可是他們在這裡如此丟人,丟的到底還是她的人。

蘭馨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道:“駙馬,在家裡就算了,在外面到底還是要守規矩的,白姨太按規矩是不該坐這裡的,不如我出面,大家給我一個面子,就讓白姨太坐在庶福晉席上吧。”

蘭馨沒說的一句話是,在這種場合,女眷席最低等的也就只有給三阿哥親家女眷的庶福晉席了,至於外臣家裡的女眷,能進來的最低也是側福晉了,一個姨太太按理是不能出席這種場合的,能坐在三阿哥親家的庶福晉席上已經很有面子了。

但耗子顯然屬於那種給臉不要臉的型別,他張著大嘴咆哮道:“滾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存心羞辱吟霜嗎?吟霜那麼美好,那麼高貴,她怎麼可以與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女人坐在一起!吟霜值得最好的!”

小白花握住耗子的手:“浩禎,你不要生氣,我坐在哪裡無所謂的!只要是為了你,我受些委屈也是高興地!”

在場的女眷臉色都扭歪了,尤其是三阿哥親家的那幾個庶福晉。能給朝廷大臣做庶福晉,怎麼著也是身家清白,小有家世的,怎麼著也是個旗人,白吟霜一個賣唱的歌女竟然把自己擺在她們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蘭馨身形微晃,緊緊抿著嘴,眼睛閉上又睜開,憋著一口氣,緩緩吐出來,一雙拳頭緊緊握住又鬆開,開口欲言,又止住。

這一番做派落在在眾人眼中,自是加大了對蘭馨的好感,碩王府本來還不錯的體面,頓時如同高山滑雪一樣飛速的往下滑落。

但這時在場的大部分朝臣和命婦都沒打算說話,都還在看蘭馨打算怎麼做,反正以他們無關,好不容易有熱鬧可看,不看白不看。

蘭馨冷冷的注視著耗子和小白花思量該怎麼收拾他們。

這時,一個柔弱但不失剛強的身影擋在了蘭馨前面,一個語氣帶著深深憤怒的女人的聲音響起:“一個姨太太竟然把自己看的比金枝玉葉都珍貴,一個文武雙全德才兼備的王府大少爺公然寵妾滅妻,碩王府還真是好家教啊!”

蘭馨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好眼熟,真的很眼熟,這個溫柔中帶著大氣,剛強中透著端莊的女人,明明沒有見過,怎麼這麼熟悉。

崔嬤嬤在她耳邊小聲說:“這是他他拉努達海將軍的夫人,雁姬。”

蘭馨明白了,雁姬這是在為自己抱不平呢,小月牙的破事兒大概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推心置腹

浩禎和白吟霜最後還是走了,因為三阿哥聽說有人在自己兒子的葬禮上鬧事兒,出來看看時被這兩個活寶氣著了。

三阿哥不想因為這倆活寶就得罪了自己親家,畢竟今天死了的是他們的外孫,如果說之前還可以看在蘭馨面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在浩禎和白吟霜把事情鬧大之後,三阿哥就徹底不可能讓步了。

於是浩禎振振有詞的訓斥了三阿哥一頓。

“浩禎早就聽說三阿哥不敬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