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的一版是說,在落水的剎那,一條金龍從水裡一躍而起,劃破長空,然後穩穩立於河岸,風姿卓絕。

而這個人是誰呢?當然是皇帝新收的義子,印王爺聶印。而聶印是誰呢?就是那個民間的聶神醫,他是上天派到人間來拯救疾苦眾生的神仙,他有生殺大權,所有生靈都聽憑他差遣。

這次在花間河畔落水是個意外,而花間河畔的水太淺,裝不下這條龍,才導致這條龍現出了原形……

悠悠眾口,一傳十,十傳百,整個靈國的百姓都在傳誦這件事。管它有沒有邏輯,總之最後匯成一個結論:印王爺才是真龍天子!

秀妃在深宮中聽到這個傳言,憂心忡忡。只不過做孃的,更憂心的是兒子掉到水中,身子骨兒有沒有事兒?這便陳情了皇上,浩浩蕩蕩帶著人,親臨印王府。

彼時,涼薄少年淡淡地對他的王妃冷哼:“瞧,來了!”

他的王妃也冷淡地回應一聲:“去吧,我就不去見你那高貴的母妃了,你就說我出門逛街沒回來。”

少年氣得咬牙切著齒:“沒良心的狗東西,有難不同當,你這王妃是怎麼當的?”

“唉,又不是我哭著喊著求著鬧著,非要當王妃。”冷魅女子洋氣得很,得瑟得很:“有本事,你去撤了,去呀。”

少年站起身,快速偷吻一個,挑釁道:“休想!我才不撤,沒事我就欺負欺負你,多好。”就那麼揚長而去。

邱寒渡不知被這少年親吻過多少次,可每一次都會如此時一般,剎那間失神。她抬起手背,憤憤地擦了擦嘴唇,卻又留戀那香甜的溫軟觸感。

採華進來稟道:“兩個丫頭還在外面跪著呢,說王妃就算是隨口說說相信,也一樣是她們的恩人。”

“這段時間,她們有沒有出去過?”邱寒渡平靜地問。

“沒有,一直在院裡幹活,手腳還勤快,幹活兒也利索。那個叫黑妞的丫頭,力氣尤其大,估計沒幾個男人是她的對手。”

“哦?”邱寒渡挑眉問道:“還是個練家子的?”

採華溫婉地笑了一下:“那倒不是,她只是天生力氣大些。”

“那留下吧,”邱寒渡沒有半點情緒:“先放在院裡幹活兒。”

採華答應著,退出去安排了。

邱寒渡喝了一口茶,站起身走出房間,看見兩個丫頭正笑眯眯地幹活兒,那歡喜勁兒倒是純樸得很。

若是兩個丫頭這段時日沒出去過,那嫌疑就算洗清了。龍家兄妹和李家兄妹,必有一個在搗鬼,否則再沒有誰會清楚當天發生的始末。

這兩個丫頭的背景,聶印也著人調查得清清楚楚。普通山裡人的小孩,靠擺渡為生,在那兒營生四五年了。若是她們願意留下,就留下吧。

畢竟印王府的環境,是真好。丫頭們的工錢也高,活兒還不多。尤其她這個院裡,規矩簡單,丫頭們自是歡歡喜喜。有個把愛嚼舌根的丫頭,都被採華給打發了。

她一出來,採華就著人搬了椅子桌子,置於院中,沏上茶,焚上香。她這小日子過得,還當真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比起當特工的危險日子,她算是掉進了蜜罐裡。

關健還有個解悶的少年,他說他只要一個妻子,吹呢吧。她不信,老實說,她一點也不信。男人的天性便是喜新厭舊,更何況古代男人還可以合理合法地把新歡舊愛歸置到一塊兒。

他就那麼不一樣?

邱寒渡淡然一笑,躺到了椅子上,微眯著眼欣賞漫天雲彩。

彼時,聶印剛踏進前廳,就看到鳳喜顧不得禮儀,奔過來:“小五,有沒有傷到哪兒?”這養娘也是娘,一手帶大的兒子出了這茬事兒,她能不急?

聶印本來一臉冷如冰霜的臉,立時柔了又柔:“孃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