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個地步,再活著也沒什麼臉面。”彭玄一和康奇聽了,也各自停手。司徒豹和柯老三等人面面相覷,倒有些意外。連山嶽派來的鄭闊提醒道:“他們已經束手就擒,咱們趕緊帶回去交差吧。連旗主他們還等著聽信兒呢。”路橋蔭憤恨地瞪了他一眼:“丘嶽旗怎麼出了你這樣的敗類!”

鄭闊毫無顧忌地說道:“路橋蔭,你現在已經不是大長老了,我不怕你。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們丘嶽旗早就對你和司馬相不滿了。連旗主當了二十多年的旗主,司馬相當上教主都不說提拔他一下。要怪,只能怪你們太自私了。”路橋蔭等人聽了,都不禁大為震驚。鄭闊繼續說道:“上一次連旗主就想帶著我們一起殺進總壇了。不瞞你說,上次你那塊大長老腰牌,就是我們旗主親手調換的。你還傻到去找顏祺拼命,哈哈。不過這樣也好,要不是你一直看著顏祺黑眼,我們昨天就暴露了,今天的事也就沒這麼順利。”

路橋蔭聽罷,就如同遭受當頭一棒。“想不到這麼多天,我竟然一直冤屈了顏旗主,還慫恿司馬教主把她逐出總壇。顏祺忠心護教,不計前嫌,昨日專門到總壇提醒,我卻把她羞辱一番,罵了出去。我真是昏了頭!如果我當時聽了她的話,嚴加防範,查出內奸,也許曾梓圖就上不了山,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彭玄一也悔恨自己沒能重識顏祺提供的訊息,才致有今日的失敗。路橋蔭越想越悔恨,忽然跑出兩步,就要往石頭上撞去。康奇趕緊攔腰抱住他:“大長老,不要啊。”

鄭闊得意地說道:“現在明白了?太晚了。帶走!”他們正要上前綁縛路橋蔭等人。忽聽有人大聲喝道:“住手!曾梓圖有令,不許傷害路大長老他們!”說話的正是顏祺。鄭闊忽然看到顏祺,嚇了一跳。他先躲到司徒豹身邊,才強做鎮定說道:“你……她現在不是旗主!大家不用怕她!”“放肆!”顏祺忽然亮出通行金牌:“曾梓圖請我當朱雀使,我提出的條件,就是放過路大長老和彭長老他們。你們要是不信,自己去問曾梓圖!”

柯老三當即就要上前動手。司徒豹攔住他,看著鄭闊問道:“怎麼回事?”鄭闊探頭看了看顏祺手裡的金牌,疑惑地說道:“是真的。她手裡拿的確實是本教的特別通行金牌,只有四位巡查使才有。”顏祺說:“你認得就好!趕快放人!”柯老三叫道:“你說放就放?”說著便上前動手。顏祺輕篾地看著他,隨手便擋過一拳。不過六七招,柯老三便被顏祺一腳踢翻,踩趴在地上。

鄭闊湊到司徒豹耳邊小聲說道:“她原是烈火旗的旗主,武功與路橋蔭不相上下。她手裡那個牌子也是真的,說不定曾教主真的讓她當了朱雀使。”司徒豹看到顏祺出手,很容易就把柯老三制住,自忖打不過她,便拱手說道:“既然是朱雀使奉了教主之命來放人,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放人!”他帶來那些人這才從路橋蔭他們身邊撤開。

顏祺這才把腳從柯老三的背上拿開。柯老三爬起來,氣哼哼地走到司徒豹的身邊,才敢回頭看顏祺,但是已經不敢再吭聲。司徒豹知道再留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說了聲“告辭”,便帶著人走了。鄭闊怕顏祺真是當上了朱雀使,以後找他的麻煩,連連作了好幾個揖:“屬下該死,屬下有眼無珠。”顏祺瞪了他一眼:“滾!”鄭闊這才灰溜溜地跑了,去追趕司徒豹他們。

彭玄一拱手道謝:“顏祺主,這次多虧你了。我們……”顏祺說:“什麼都不要說了,先離開這裡。”彭玄一點了點頭,勸路橋蔭趕緊上路。路橋蔭眼含淚水,悔恨地說道:“顏旗主,我對不起你!”說完,拱著手深深鞠了一躬。顏祺上前一步,伸出手,又縮了回來,讓彭玄一勸起他,淡淡地說道:“我跟曾梓圖談了條件,只要他不再派人追殺,我護送你們走出五十里,便回去當朱雀使。趕緊走吧,免得一會曾梓圖反悔,又派人追殺。”說完便邁步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