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挑戰代表極力維持著風度,但最後被淋成落湯雞,臉色又青又紫,看起來還真是狼狽極了。

傅老大為欣慰:“不錯,不愧是我們家小朗!”

傅徵天說:“是我家小朗。”

傅老怒道:“你爸爸還是我兒子!你家小朗怎麼就不是我家了?”

傅徵天也不跟他辯,立場很堅定地蓋棺定論:“就是我家的。”

這要不是自己孫子,傅老早把他攆出門去了。

不過現在還敢這麼跟傅老說話、這麼跟傅老相處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湊不齊,傅老又是氣惱又是喜歡,心裡矛盾得很。他伸手拍拍傅徵天的腦袋:“等我過一段時間閒下來了,就去西北看看。你爸爸他身體不好,自個兒跑去西北那麼條件糟糕的地方我真是放心不下。”

徵天知道傅家將來必然是屬於大伯傅麒的。

他父親一直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老爺子怎麼都不可能把傅家交到他們這一支。他父親退往西北、費盡心思找出他舅舅季平寒,就是為了給鋪他一條好路。

這是他父親對他的愛。

但作為代價,他父親也離開了自己的家。

——要是老爺子能去西北,他父親肯定會很高興!

傅徵天表示歡迎:“您要是來西北,我就親自給您做飯吃。”

傅老說:“敢情我不去你就不給我做了?不行,中午你就給我做!”

傅徵天:“……”

這時飯廳外傳來一聲朗笑,然後就是帶著幾分戲謔意味的調侃:“我說爸你怎麼這麼開心,大老遠就聽到你中氣十足的吼聲,原來是徵天回來了。”

傅徵天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五官英俊、身材頎長、滿臉爽朗笑意的中年人站在飯廳門口,外套被他脫了下來胡亂搭在手臂上,衣領則很是不羈地大敞著,不認識的話還以為他是哪家浪蕩子跑出來勾人。

傅徵天乖乖喊人:“大伯!”

34第三十四章 :見家長

傅麒跟傅麟的名字擺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親兄弟。

事實上傅麒兄弟倆的感情確實非常好;要不然傅麟在西北也不能發展得那麼快。他們兄弟倆的分工很明確;一個是負責守著本家循規蹈矩打怪獸;一個是到外面尋找機會謀發展。

至於其他的堂兄弟,傅麒跟傅麟都沒指望過。

傅麒結果一次婚;但妻子因病去世了;打那以後他一直沒再娶,也沒出現“私生子”。

傅麒對傅徵天始終像對自己兒子一樣好;可他姿態擺得再明顯,還是有人眼瞎了要橫插一槓;大言不慚地說他們才是最佳繼承人。

傅麒煩不勝煩;對上造成這一局面的傅老爺子也沒什麼好話:“老頭子;你兄弟那邊又鬧騰起來了;你說你這一家之主怎麼當的,這麼多年都沒把他們整服帖。”

傅老爺子吹鬍子瞪眼:“什麼叫整服帖?說什麼他們也是你堂爺爺堂叔伯……”

傅麒坐下猛灌了一口自家老爺子的茶,嗤笑一聲:“爸你蒙誰呢,當初你去當完兵回來,身上還帶著槍呢,聽到他們在那鬧騰你直接就響了一槍,把他們都嚇成了一灘爛泥。”

這就是秦老他們一直取笑傅老是“土老帽”的原因,傅老年輕時是個實打實的刺頭,別人都忙著爭繼承權,他自個兒跑去參軍。一進軍營還真給他混出名堂來了,哪兒危險往哪兒跑,什麼地方的槍林彈雨他都親自去闖過。

要不是當時的傅家當家病危了,動用所有關係逼他回家,指不定現在他肩膀上已經有幾顆金星了。

傅老聽傅麒說起當年的事,也沒心思罵他浪費好茶了。他嘆息著說“當時也是沒辦法了,再大的家業也經不起內耗。那時候我那可憐的老爹都氣得快嚥氣了,我能不用點非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