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就是院門了。外面很安靜,什麼人也沒有,陸宣信步就走了出去。

九王府很大,房簷旁種了很多的胡楊樹,粗枝大葉,十分繁茂。

陸宣沿著這條路靜靜地走著。月亮很亮,散發著幽冷的清光,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邊想著紙團上的事情邊往前走,不知不覺上了一條小路,路上越發的幽靜。

她走著走著,忽聽前面的屋子裡傳來一陣水聲,她快走兩步,在雕花紅木門前停了下來,正要側耳細聽,忽然門一下子開了,一隻有力的大掌猛地把她拽了進去。

陸宣嚇了一跳,在驚呼聲未出口之前櫻唇被鐵扇似的大掌一把捂住,水花兜頭兜臉撲面而來,後知後覺中才發現自己被人狠狠地鉗制在一個堅硬強壯的胸膛裡。

原來是這個目的,她忽然頓悟。

那人力道十分強勁,她在水裡完全動彈不得,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拼命地搖頭想躲開他的鉗制,那人見她掙扎地厲害了,放下手掌,將她隔開一段距離。她想要大口呼吸,卻狠狠地嗆了一口水,禁不住猛烈地咳嗽起來。

她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很弱,可是在這一刻,她發現死神是如此的接近她,這個男人全身糾結勃發的肌肉讓她深刻地感受了男女之間強烈的不同。

“怎麼,想爬床?”,男人問,聲音裡充滿了譏誚。

陸宣剛要說話,卻又忍不住咳嗽起來,那人見她不回答,那人手探向她的領口。

陸宣忽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住……住手,別碰我!”卻怎麼也阻止不了這個男人,他一把撕開她的衣服,薄薄的白色中衣因為沾水的緣故,早已全部貼在身上,露出了形狀完好的胸前曲線。

那男人手掌輕滑而過,將她從頭摸到尾,陸宣全身起了莫名的顫慄,她有些羞憤欲死,一掌打去。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掌:“怎麼,怕了,你來不就為了這回事?”男人說罷,一把將她推出去,“滾,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命了。”

陸宣一下子被推到在門上,門大開,她順勢撞了出去,倒在了院子中,落在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前。

燈籠下整個院落都是明亮亮的,衣衫不整,全身溼透的陸宣就這樣落在了眾人眼中。

“哎呀,真的是那個女人啊,有人說了,我還不信呢,這可如何是好?”一個穿著鼠皮披風的女人臉上一副誇張的表情。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亂嚼什麼?”站在前面的玉瑩王妃一臉不悅地打斷六王爺側妃佟豔容的話。已經定下來是給六王爺的侍妾如今卻與九王爺曖昧不清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即使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向潔身自好,但眼前的事情如何解釋呢。

“沒有弄清楚,事情還不夠清楚嗎?”佟豔容小聲嘀咕,終究不敢再大聲。

“姨娘,還是聽聽九表哥怎麼說吧。”另一個穿著打扮十分粉嫩的女子上前柔柔的說。這是阿史那清烈的表妹玉曉柔。

佟豔容十分不屑地翻了一眼,不過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主,還不如個女奴有魄力呢。

她看了一眼陸宣,此時的陸宣心裡五味雜陳,事情遠遠出於她的意料,看來自己真是有點太嫩了。

門開了,阿史那清烈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臉上一片漠然。

他掃了一眼在地上的陸宣,又看了看眼前神色各異的眾人,最後對上一臉焦急之色的玉瑩王妃,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我書房正缺個磨墨的丫頭,就去我那裡吧。”

☆、頂撞是好事?

阿史那清烈此語一出,一片譁然。

玉瑩王妃驚道:“你——”。

佟豔容臉上則是一片喜色,但不經意對上阿史那清烈那冷冰冰似看透她的眸子,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玉曉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