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用求呢,你說,要是我能幫著就幫著。”溫婆婆拍著長姷的手,眼睛一直使勁眨著,總有水從裡面流出來,長姷就拿著舊卻很乾淨的帕子給她擦著,說道:“長生是我撿來的,也忘了家在哪裡,我想著他也找不到家了,就跟我在這裡住著,認個弟弟,可是他身上也沒有戶籍,這以後查起來怕是會有麻煩的,逼不得已,才來求婆婆。”

溫婆婆聽著,時不時看眼長生,表情十分慈愛,聽完了,便讓長姷扶著她下床,絮絮叨叨道:“哎,當初蛋子丟了的時候,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可也不信他是死了的,戶口也就一直留著。如今這幾年,也始終是沒影,那東西,留著也沒用了,蛋子若是在,年齡和長生也是差不多的,蛋子的戶口,長生用著剛好。。。。。。”

長姷有些不好意思,她來正是為了蛋子的戶口,長生沒有,她就想借來用用,可總感覺自己有點戳人家心口子,讓人家再度想起了孫子失蹤的事。

好在溫婆婆卻是個心腸好的,年輕的時候一直都是村裡最能幹的,且性子強,老了也特別有骨氣,不然也不會把有錢的大兒子轟走,前幾年見二孃打長姷,還曾經攔過,偷偷地塞給長姷吃的,長姷一直跟她挺好的,所以,這回才來讓她幫。14

溫婆婆走到櫃子前,開啟最下面的抽屜,拿出個小布包,緩緩開啟,裡面有不少東西,最上面一張,就是蛋子的戶口,她翻著瞧了瞧,嘆了口氣:“到底是找不回來了,現在若是活著,怕也認不得家了。”

長姷道:“蛋子乖巧,自有福相,一定會好好活著的。”

溫婆婆倒也看不出多傷心,或許是早就過了那個傷心的勁了,現在只想著自家的孫子能好好在外面活著,哪怕記不得家。

長姷拿了戶口,又說了會話,就要走了。

到了門口,長生使勁吸了口新鮮的空氣,臉憋得有點紅,長姷知那屋子的味道確實難聞了點,他也不是嘲笑,而是確實受不了那味。

長姷笑了笑,把戶口交給長生,兩人一同往外走,剛好出了院子的時候,一團粉色的身影撲了過來,正好撲在長生身上,愣是把長生給撲倒了。

“哎呀!”一聲女子嬌喝。

長姷卻沒去管那女子,而是去扶長生:“長生,怎麼樣了?”

長生倒在地上,後背摔得地方,剛好有塊石頭,這麼一磕,疼的臉上的汗都冒了出來,牙齒咬得緊緊地,淚花當即便在眼裡直打轉,卻還是說:“我沒事。”

長姷把他扶了起來,伸手輕輕的揉著他的後背:“磕著哪了?”

長生搖頭,轉而去看地上的一個女子。

“珠兒!”小院門口不遠處一對大抵是夫婦的人急忙跑了過來,那婦人急得扶著那女子,怒瞪長生:“把我家丫頭撞倒了,怎麼都不知道扶一下,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長姷看他們一家子的打扮,都是城裡人才穿得起布料,只覺得這三人有點眼熟,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奧,原來是溫大嬸和溫大叔啊,回來了啊。”

鳳大娘一聽,給自家女兒拍身上塵土的動作頓了頓,沒好氣道:“攀什麼親!叫什麼大嬸!”

長姷絲毫不在意,只笑道:“這麼多年沒見,溫大娘您還是這麼有脾氣!”

溫珠兒抬了下眼,不在意的睨了眼長姷,轉而看向長生,當即臉色一僵,冷哼道:“你家給你說親了?長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你配得上不。”

長姷客氣道:“這是溫珠(瘟豬)、兒吧,幾年沒見啊,怎麼出落的這麼漂亮了。”

溫珠兒杏眼圓瞪,生氣的一跺腳,指著長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我什麼,把你嘴巴放乾淨點!”

長姷無辜的眨了眨眼:“我說什麼了我?我誇你瘟豬兒長得漂亮都要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