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沾衣下菜的時候隨口問了句:「吃飯不喊趙耀嗎?」

趙耀從上山後就沒跟著他們了,但他是鬱清的保鏢,不可能真的離開,肯定是在這附近的。

鬱清看她的神色淡去兩分,唇角卻浮起不合時宜的笑:「為什麼提別的男人?」

魏沾衣:「………」

得,又來了。

那種詭異的似笑非笑。

「沒什麼。」識相的什麼也不說。

餐館老闆娘很熱情,菜很豐盛,還送了一碗當地的特產給他們,結帳的時候順口說了句:「歡迎你們小夫妻下次再來啊。」

魏沾衣因為夫妻二字微愣片刻,想解釋,鬱清牽起她手:「走吧。」

趙耀早把今夜他們會住的地方安頓好,鬱清和魏沾衣自然睡一間。

自從她住進鬱家後,他便沒有跟她分開過,哪怕工作應酬再怎麼忙,夜再怎麼深,他都會回來陪她。

魏沾衣不會等他,有些時候他人還沒回來,她就已經睡著,可第二天醒來他是一定在身邊的,也一定是抱著她的。

大多數他會趕回來陪她吃晚餐,他不在的時候,家裡一些大大小小趙嫂拿不定主意的事都會問她,魏沾衣莫名覺得自己像個女主人似的。

客棧的條件自然是比不上鬱家,躺下後魏沾衣便開始裝睡,鬱清在洗澡。

最近他給她的感覺太奇怪。

魏沾衣有些不想面對他,背過身去。

鬱清洗過澡後回來,上床抱她。

年輕男人的身軀寬大,攬著她腰收進懷中,她頭被抬起,枕在他臂膀上。

鬱清知道她沒睡,把她手掌心展開,指尖在上面書寫。

一筆一劃,像有電流穿透她的身體,叫她再也裝不下去,忍著鬱悶裝乖巧:「鬱先生,你幹什麼?」

纖瘦的姑娘有些蜷縮的躺在他懷裡,鬱清淡笑著在她耳朵尖落一吻:「猜出我剛剛在寫什麼嗎?」

這她哪猜得出來?

又不是算命。

「不知道。」

鬱清重新在她手掌輕輕的寫。

魏沾衣這次有在注意他寫的是什麼。

——行。

——止。

他嗓音微沙:「沾沾,你可以這麼叫我。」

魏沾衣偏頭:「你不是叫鬱清嗎?」

鬱清笑:「是啊,這是我的字。」

魏沾衣:「………」

尼瑪又不是古代人,還字?

這麼親密的叫法,她可叫不出來。

鬱清輕聲:「這名字我只告訴你。」

所以就更添曖昧。

「叫來聽聽。」

魏沾衣咬唇:「我叫不出來。」

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鬱清也不勉強,輕嘆著揉她髮絲:「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

不,魏沾衣心裡無情的反駁他這句話,他們沒時間了,根本不可能有以後。

天破曉,魏沾衣覺得自己彷彿聽見了公雞打鳴的聲音,糊裡糊塗時,耳邊有人叫她名字,像只蚊子一樣聒噪,魏沾衣煩得甩過去一巴掌,然後是清脆的一聲「啪!」

安靜了。

沒多久,她被人抱起來,男人低啞的聲音說:「我餵你喝點粥,你再繼續睡。」

她困死了,起床氣讓她不甘心的掙扎。

「沾寶,乖啊。」

像個夢一樣。

她在夢裡被鬱清抱在懷裡,他哄著她讓她多吃幾口,她勉強吞下了幾口粥,又開始睡。

睡到天光大亮,魏沾衣神清氣爽的起床,鬱清和趙耀都不見了,她去問客棧老闆娘,老闆娘笑著說:「你老公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