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在魏沾衣周圍的空位坐下。

魏沾衣不動聲色的晃著酒杯,「我好像沒讓你們坐下吧。」

「姐姐別生氣啊,我們陪你。」

「你一個人多孤單寂寞啊,我們陪你說話。」

「對啊,來這種地方玩怎麼能一個人,多沒意思。」

魏沾衣笑著喝了口酒。

鬱清走過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魏沾衣笑著坐在幾個男生身邊,她如眾星捧月,在座的人也的確驚艷於她的美麗,將她哄將她捧,只為博她一笑。

他知道她無論在哪裡都是焦點,她總討人喜歡,他早就知道了,她從小到大都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喜歡她的男生數不勝數,而他永遠只是一個躲在暗處偷窺的可憐人。

魏沾衣並沒有發覺鬱清正朝自己走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闔眼不耐煩的撩頭髮:「我說,讓你們走。」

鬱清步伐頓住。

所以,她不是來釣凱子的?

魏沾衣嬌縱任性的聲音又傳來,回應了他的猜想:「就你們幾個歪瓜裂棗也想入本小姐的眼?」

鬱清牽起笑意,這顆被火燒,被冰凍的心終於恢復正常,來這裡之前,所有危險不正常的思想歸於平靜,如果沒有聽到她這句話,他也許又會做出什麼不可原諒的事。

男生們的聲音響起:「姐姐,這麼說就過份了吧。」

「我們哪裡不好?」

「姐姐這麼漂亮,一定也有喜歡的型別,不如你說出來,我們學啊,誰學得好,你挑誰。」

魏沾衣輕哂,她喜歡的型別?

她喜歡的是表裡不一心思深沉,她喜歡外表斯文儒雅心底卻住著野獸,她喜歡他輕聲喚她公主,喚她沾寶,喚她沾沾。

她喜歡的是鬱清。

這些人都不是他,也永遠學不會他的樣子。

「我想。」微啞的嗓音低淡,男人緩慢走來,眼神看著魏沾衣,「她喜歡的應該是我這種型別。」

魏沾衣看著他。

是啊,應該是他這樣。

清雋溫和,清貴不凡,有他的存在,其他的男人都變成陪襯,這位遼城高不可攀的鬱三爺,他總是不動聲色的蠱惑芳心,她也並沒有倖免。

男生們沒有發覺倆人有些不對勁的對視,年輕氣盛,自己看上的妞要被搶,就算面前的男人看起來不好惹,也架不住男生們的爭搶心。

「你誰啊?」

「講不講先來後到啊。」

「排隊去,這姐姐我們先看到的。」

真要講先來後到,鬱清可比任何人都早看到她。

魏沾衣低頭,最先避開鬱清溫熱的眼神,鬱清仍舊盯著她。

男生們受不了:「我說先生,我們姐姐都沒有看你了,你能不能不要看了?」

「看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比我們還能盯人,我都不好意思這麼盯著姐姐看。」

「我不服氣!我要跟你打架!」

鬱清看向說這話的人:「打架?」

實在是好主意。

他笑了下,抬起手腕,開始解腕錶:「可以。」

總是這麼進退有度,哪怕是打架這樣粗魯的事,在他這裡彷彿都能變成風花雪月的雅事,他脫下外套,遞給魏沾衣:「能幫我拿一下嗎?」

魏沾衣是見識過鬱清打架的,就連劫匪都打不過他,更別提這幾個學生了,當時他和劫匪打架是為自保,現在打架實在也沒什麼必要,這衣服她也沒接:「一把年紀了打什麼架?」

魏沾衣站起來想走,鬱清輕輕拉住她,把外套放在她懷裡,摸她鬢邊髮絲:「他們要搶你,得教訓。」

「一群學生,計較什麼?」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