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純卻說:“席書記說,是你的工程遇到困難了,還批評我不關心你呢。”

“哈哈,不說嚴重點,你能上山來嗎?”梁爽大笑。“工程有專案經理,電影有導演和製片人,我這能有多大事呢?你是忙大事的,我這裡雞毛蒜皮的事,你才懶得管呢。”

溫純也笑了笑,就把剛才與高向陽和牛廣濟商量的情況簡要說了說,梁爽也表示同意,說他們之間的無序競爭有時候確實對工程和拍攝有些影響,你來協調一下,應該沒問題了。

“走吧,牛娜在山頭拍戲呢,我領你去看看吧。”

溫純和梁爽肩並肩地往上走,拐過一個山口,便能看見《青蓮女俠》的拍攝場景,隔離線外,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群。

正在拍攝的是一個青年和尚逃命的一場戲。

樹叢中,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和尚跌跌撞撞地往山上逃,一個蒙面漢子騎著馬嗷嗷叫著在後面追,手裡揮舞著一把明晃晃地大刀,眼見著小和尚腳下一絆,踉蹌了幾步,衣服掛在了樹枝上。

騎馬的漢子怪笑著,圍著驚慌失措的小和尚轉著圈子。

小和尚嚇得大喊救命。

蒙面大漢突然一勒韁繩,舉起手裡的砍刀,呼嘯著朝和尚砍去。

就在這危急時刻,只聽得半山腰中一聲嬌斥:“住手!”

一團火紅衝到了眼前,手裡的長槍一點,隔開了沉重下落的大刀,又反手一個回馬槍,刺中了大漢的胸口,大漢仰面而倒,一個鷂子翻身掉落馬下,胸口的鮮血如注,衝上了幾尺高,在空中劃了一個悽美的弧線,驚得一旁圍觀的人群一片尖叫。

紅衣少女輕舒玉臂,將驚恐不安的青年和尚攬上了馬背。

“ok!”遠處的康壯蘇大叫著,伸出指頭做了個手勢。

驚呆了眾人鼓起掌來,還有人大聲叫好。

披著火紅斗篷的牛娜與青年和尚翻身下馬,穩穩落地之後,牛娜把長槍往邊上的一個小和尚一丟,又解下身上的紅披風,邊上的小和尚馬上又接了過去,好一副明星風範。

蒙面大漢把手裡的刀一扔,扯下了面巾,捂著胸口也從草地上爬了起來,嘟嘟囔囔地湊到牛娜跟前,笑道:“牛娜,你下手真是穩準狠啊。”

牛娜抱拳拱手:“對不住了,下手太輕了,鮮血衝不上去,又要被康導罵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驚呼:“馬,馬驚了……”

溫純抬頭一看,剛才蒙面大漢騎著的那匹黑色高頭大馬,可能是大漢扔出去的刀砍著了它的臀部,它吃疼不過,呼嘯著狂奔起來,帶起一片塵煙,直衝圍觀的人群而來。

梁爽嚇得臉都白了,不禁退後了幾步。

馬師追在奔馬的身後,大叫:“閃開,快閃開。”

圍觀的人群一陣慌亂,前面的人紛紛後退,可遠處的人看不見這邊的情形,聽見叫喊,以為又有熱鬧好看,拼命在往前擠,一下子,前擁後擠,有幾個女士孩子便倒在了地上。

失控的黑馬還在奔跑,眼見著就要踏進東倒西歪的人群。

“啊!”梁爽躲在溫純的背後,發出了絕望的尖叫,無助地捂住了眼睛。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溫純縱身一躍,迎著奔馬而去,扯住了馬的韁繩,硬生生地將它拉轉了一個方向,隨即,溫純飛身上馬,等到梁爽睜開眼睛,放眼望去,溫純已跨在馬背之上,威風凜凜。

黑馬沿著崎嶇的山路狂奔著,似要甩下馬上的人,但溫純彷彿粘在了馬上,任馬怎麼顛簸,依然挺直了腰板,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只見,溫純一會兒俯下身貼近馬背;一會兒挺起胸膛,儼然馬上將軍一般。

漸漸地,馬被馴服了,跑得步伐也協調起來,最後,完全聽任馬上的人指揮,讓它快它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