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那個人,赫裡福德家族的狼崽子——他怎麼不是我的兒子呢?!”(曾經設想過另一個劇本,主角是沙俄太子來著。不過被編輯大人槍斃了……嘛)。

在這樣喃喃自語的同時,他偏過頭,看向了哲別,他麾下最優秀的神射手——每一位遊牧可汗,都有一個成吉思汗之夢,而每一個有著成吉思汗之夢的可汗身邊,都有一位叫哲別的神射手。

“給他打個招呼。”

“是的,我的主人。”微微欠身之後,可汗的獵犬張弓搭箭一氣呵成。在絕大多數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收回了自己的弓,而後微微欠身,退回了撒裡達汗身後——與此同時——儘管時間的確過去了一個剎那——但是體感時間的確是“與此同時”。

與此同時,威廉的面前多出了一支箭矢。

速度驚人的快,驚人的快,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映——下一個瞬間,威廉的手中多出了一柄短管手銃——拔槍,瞄準,扣動扳機,同樣是一氣呵成,甚至比哲別的速度更快。

再之後,鉛彈徑直命中了羽箭的箭簇——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那箭簇將鉛彈劈成了兩半——不過在這樣“頓”了一下之後,羽箭的速度也下降了不少。於是,下一刻,羽箭被威廉我在了手裡。

“非常好,非常快,簡直就像是瞬間移動一樣。真糟糕……而且一點招呼都不打,卑鄙的野蠻人。”威廉這樣喃喃自語,然後稍微用力,將這支純鋼質地的箭矢握成了兩半。

“或許這就是塔爾塔里亞方式的打招呼。”在威廉身旁,夏露米這樣說道。

“或許吧。或許撒裡達汗是個比較開明的半人馬可汗。但是再怎麼開明的半人馬可汗,也是野蠻人。”威廉說完這句話之後,將手中斷成兩截的鋼製羽箭丟到了地上。

“你猜,有這樣身手的半人馬還能有幾個?”威廉問道。

“兩個?”

“一個。”威廉說完這句話之後看向了旁邊的炮臺。

那座全封閉式的炮臺裡面配備著一門三十二磅的重型要塞炮。是威廉花重金,從波洛茨克購買的珍品。像這樣的重型火炮,整個要塞只部署了八門而已。

這八門三十二磅重炮,以及更加沉重的四門四十八磅炮,組成了切爾克斯河口要塞的重火力叢集。

而這些火炮的最大射程,大概有五公里左右。而有效射程則只有兩公里。

“維斯瓦河對面,到這裡大概有……三公里?或許更遠?撒裡達汗身邊有這樣的瘋子啊……”威廉一邊這麼想,一邊拔出了自己腰間的短管火銃——速度比哲別隻快不慢。

“可惜……射程太短了啊……不,就算是反器材步槍,恐怕也沒有這種距離的射程。真是個變態。”

“所以說,為什麼只有一個人?”在威廉身旁,夏露米又問出了這個問題。

“如果又兩個,死的就是我了。”威廉回答:“他想讓我死,迫切的想讓我死。而且撒裡達汗是個很理性的人。她不會因為‘不能讓他死的這麼便宜,要抓住他,然後慢慢的炮製’這樣的愚蠢理由而放過機會的。”

“那麼,你說那個射手還能張弓麼?”夏露米又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猜,不能。”威廉回答。在這之後轉身,向著階梯的方向走了過去:“值星官——傳令下去,全軍戒備。而後將這個訊息以最快速度傳到克拉科夫。還有維斯瓦河上游要塞。”

“是,是的,伯爵。”在威廉說完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