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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詹姆斯最害怕的事情，但是她希望詹姆斯失去莎拉——哪怕是以莎拉懼怕他的方式。

可是，顧瑞莎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後半句一樣。

“我的血？他想吸我的血嗎？那快點讓他吸啊……嗚……莫琳，讓他吸我的血好不好？我不要看到他那麼痛苦……詹姆斯……詹姆斯……你看看我，我是莎拉啊……嗚嗚……”

顧瑞莎哭著對莫琳說道，可是眼睛卻絲毫沒有離開過詹姆斯。

她現在什麼都不在乎，她只想減輕他的痛苦，無論用什麼方法。

莫琳一驚，完全沒料到莎拉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對詹姆斯的心疼甚至超過了她，莫琳壓下心中那股震動，冷靜地說道：“不可以，他這一個月都不能吸食任何血液，這是在幫他，以後再跟你詳說。你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詹姆斯是不會希望你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的。你還是快點上樓吧。”

“我不要上樓，我要在這裡陪他！莫琳，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我要怎麼樣才可以幫他？求求你告訴我……”顧瑞莎邊哭邊死死抓著莫琳，用懇求的語氣拜託道。

莫琳從來沒有見過莎拉用這樣的語氣和誰說過話，可雖然驚訝，卻還是堅持要讓她上樓。

顧瑞莎拼了命抱住她，大聲喊著她不要走。沒一會，衛斯理、薩曼莎和雷就都出現了。

“天吶，莎拉怎麼會在這裡？”衛斯理扶額，棕色眼眸掠過一抹驚訝和無奈。

還是被發現了，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

不知道詹姆斯清醒過來的時候，會怎麼樣。

“衛斯理！你告訴我詹姆斯怎麼了好不好？我不要上樓，我要留在這裡。”顧瑞莎一聽到衛斯理的聲音，就立刻放開了莫琳，跑過去抱住了衛斯理的胳膊。

這座城堡裡，如果詹姆斯是最疼她的人，那麼第二疼她的，就是衛斯理了。

衛斯理低頭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心疼地動手幫她擦了擦眼淚，便帶著她走到一邊，跟她解釋起了“幽禁期”的事情。

可是，還沒解釋完，詹姆斯就沒了動靜。他停止了嘶吼聲和掙扎的動作，看樣子這一輪痛苦已經熬過去了。

莫琳第一時間衝了過去，顧瑞莎也想過去的時候，被衛斯理攔住了。

“莎拉，你先別過去。”衛斯理謹慎地看著遠處的詹姆斯，不想讓莎拉的血味被他聞到，以免再引起他新一輪的痛苦。

“可是……”顧瑞莎咬著下唇，幾乎又要哭了出來。

“你現在不能過去，他會聞到你的血，會再一次失控的，那麼，他就會很痛苦。”衛斯理難得溫柔地跟她解釋道。

顧瑞莎點點頭，伸出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淚，目不轉睛地看著詹姆斯。

原來，他是在“戒毒”。那她一定不能給他添亂，她要等他安全地度過這一月，然後告訴他，她才不害怕吸血鬼呢，更不會懼怕和討厭他。

莫琳拿著毛巾為詹姆斯擦拭，只見他這次頭都沒有抬起來，就無力又拼盡全力的問道：“我、好像聽到了莎拉的聲音？”

莫琳聞言一怔，吶吶的回道：“是的，她就在這裡。”

她不想欺騙他，雖然明知道這可能會刺激到他。

她剛說完，就明顯察覺到詹姆斯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良久，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低吼：“誰讓她到這裡來的！你們都該死！”

顧瑞莎聞言立刻衝了過去，但跑到一半又硬生生剎住了，她著急地對詹姆斯喊道：“詹姆斯，我是莎拉，我就在這裡，讓我在這裡陪你好不好？”

詹姆斯因為聞到了莎拉的血味而瞬間不受控地齜起了獠牙，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嗜血地紅光。可是下一秒，他的臉上就出現了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