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揚起唇笑了笑,“都當將軍的人了,說什麼傻話。”

先鋒部隊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出其不意。人少兵精,快馬加鞭,而大部隊人多速度、參差不齊,肯定慢很多。

拓跋臨是怕他有危險,如果他們太快了,而大部隊太慢,在大部隊到之前,孤身作戰的他們很容易出事。

“我們會盡快趕過去。確保在半個時辰之內,你能看見我們。”裴紹南說道,“這一次就要打鐘離一族一個措手不及。要是弄死了鍾離的王,白蓮教雙王都死了,整個白蓮教也就不足為患了。”

三人拳頭碰在一起,制定了作戰計劃。

過了一會兒,洛九夜匆匆走進來,附在拓跋諶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拓跋諶跟著他走出去,兩人站在大殿側面的廊簷下,臉色都不好看。

“王爺,已經查證核實了,三年前就是皇帝拓跋宏親自寫的那張軍令,他模仿王爺的字跡能夠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那虎符之印,他也從不離身,比玉璽更珍視。至於三年前的天殺閣,也查出來了,閣主應該是他,刺殺北宸王一系高階將領的命令是他親自下的。”洛九夜說道。

出現拓跋宏的軍令,拓跋諶就預料到了刺殺也肯定另有隱情。

三年前他想要他的命,同時一舉剪除北宸王的勢力。

拓跋諶的臉色很冰冷,在看見季墨拿出那個軍令的時候,他就已經差不多知道結果了。

但是,強大如他,竟然也會有不想承認的事實。

第一次,是因為楚媚。在所有證據都指向楚媚毀了柯瑜屍體的時候,他寧願不是她。

而第二次,是現在,他不願意他護了一世的人,反而將劍指向他。

“王爺。”洛九夜心疼的看著他,為什麼事實到最後總是以最殘酷的樣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世道,為何對這個人如此殘忍。他做錯了什麼?一直被傷害。

拓跋諶拳頭握緊,手背上青筋爆出,發出咯吱咯吱響,但是他的臉色平靜的如一灘死水,那眼神猶如九幽之下最冰冷的幽泉。

其實他們從三年前就開始懷疑有拓跋宏的指使,因為軍中那麼多將領,不是皇帝,外人如何分得清,哪些是對北宸王死忠,哪些只是在他手底下當過兵沒什麼感情,哪些是皇帝的死忠。

這世上只有皇帝最清楚,也只有他清楚他們分別在哪個軍中任職,叫什麼名字,且存放著他們的畫像。

只有皇族朝廷才有存檔,只有皇帝才有資格看,換成如今已經是太尉的昌國公都不可能認識北宸王系的所有將領。

還有那些刺客為什麼那麼輕而易舉就進了千軍萬馬之中的將帥營帳,是有人放他們進來,還是他們偽裝成了絕對不會被懷疑的身份,比如皇帝給的擁有最高許可權的令牌。

看似簡單的刺殺,但如果沒有皇帝在後面幫忙,那些刺客,連軍營都進不去。

只不過因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也因為拓跋諶打心底裡不願意相信那個人就是拓跋宏,所以這些年他們在查。查,不是為確認就是拓跋宏,而是為確認不是拓跋宏。

他拓跋諶,素來冷酷無情,但是在這一件事上,偏偏跟他自己過去。

“九夜,若是我三年前就能堅定地認為是拓跋宏所為,不需要三年,咱們早就抓住他的把柄了吧。”拓跋諶的聲音暗啞,“是我,讓木奚和柯瑜,在底下白白等了三年,讓二百將領和八千軍士在黃泉之下,白等了三年。”

洛九夜望著拓跋諶,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他能說些什麼。他們王爺身上揹負著這麼多的人命,沉甸甸的壓在他的肩上。

他即便不顧自己,也一定要為了這些為他而死的人報仇。

“王爺,咱們反了吧。”洛九夜眼眶忍不住溼潤,打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