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疼我的手嗎?”

“並不。”拓跋諶淡淡說道,“朕只是嫌棄這字圖醜的影響觀感。”

楚媚在心裡默默吐槽,喂,拓跋大爺,承認一下你其實是在心疼我會死嗎?哄我高興一下會死嗎?

“邊想邊寫,所以還是自己來了。尤其是畫圖,憑描述她們倆也很難畫出來。”楚媚說道。

見拓跋諶繼續低著頭研究線路,楚媚福身,“告退。”

“站住。”

楚媚挑眉,“皇上還有何吩咐?”

“旁邊等著。”拓跋諶說道,又繼續低頭看線路。

楚媚咬唇,我都為你的妹妹去治病了,你還要罰站刁難人?什麼人啊這是,混蛋!

不過很快楚媚就知道拓跋諶並非故意刁難,他時不時會問些資料上涉及的問題,就這麼一問一答,很快就過去了一整個下午。

沉浸在研究回生草的兩人都沒有察覺。

等到黃昏時分,太監總管福海才小心翼翼走進來,恭敬說道,“皇上,晚膳時間到了。傳膳嗎?”

拓跋諶才反應過來,這麼快就過去了一個下午。

眼神落在旁邊站著的人身上,她似乎是因為站久了,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確實,上次在池水裡昏迷之後,她的身體還沒有休養好。

“傳。”拓跋諶說道。

福海連忙安排宮女們擺上桌子,一盤盤的菜跟流水一樣端上來。

楚媚看著不自覺有些餓了。在浣衣局,好長時間都是青菜豆腐,過的比當年跑江湖的時候還樸素,現在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擺在一起,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令人蠢蠢欲動。

“皇上,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餓了,還是回去吃飯吧。

今天從浣衣局搬到製藥司,想必顏妃不會再給她安排青菜豆腐的伙食了,或者乾脆弄個小廚房,想吃什麼還能做點。

楚媚這麼想著,瞬間歸心如箭。

“你,不吃?”拓跋諶挑眉,望著她。

楚媚瞪大了眼,“我……我可以吃?”

“你為紫黛解無缺之毒,朕賜你用膳。”拓跋諶說道。

一聽這話,楚媚立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也不管拓跋諶還沒來,自己就先吃了起來。她站的太久了,腿痠,腹飢。

等楚媚都吃了一半,才反應過來看著拓跋諶道,“皇上,你不吃嗎?”

拓跋諶根本就不理會她,只是自顧自低著頭翻閱奏摺。

“嘖,你是不想和我同桌用膳對吧。行行行,你是皇帝,你是大爺,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楚媚砸吧嘴,看了案桌後的拓跋諶一眼,也就不管他了,自己慢慢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這下拓跋諶倒是沒再留她,於是楚媚就退出了御書房。

等楚媚走了之後,拓跋諶才走到餐桌前桌下,福海連忙上前說道,“皇上稍等片刻,奴才這就為您撤換新的膳食。”

“不必了,就這麼吃吧。”拓跋諶望著旁邊已經空了的位置,剛才楚媚就坐在這裡。

是,他確實不想跟她同桌,一丁點的友善都不想給她。若是對她寬待一分,拓跋諶就覺得愧對至今下落不明的孩子。

但,其實現在這樣也算同桌吧。

同一桌,不同的時間,先後而已。

就好像,是在一起用膳一樣。

福海正要撤走楚媚剛才剩下的碗筷,拓跋諶微微搖頭,“待會再收拾。”

“是。”

看了一眼她的座位,拓跋諶低下頭,慢條斯理的吃飯。御書房的餐桌上空蕩蕩的,一直以來都只有他一個人。

但是這一次,好像還殘留著另外一個人的影像。

……

楚媚能夠為紫黛公主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