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力挺懂事的,連聲說:不去了不去了,明天還得上班,想早點休息。”肖博想他們是嫌檔次太低了。

肖博惦記著回家查資料寫神話,沒心情去玩。

郭林見他們不去,也沒了心情:“好吧,等事辦成了,改天晚上再請你,咱們再

聚聚。就不上這種地方了。”

肖博這一上午心都像被貓抓撓了,坐立不安,整個不在狀態,他們到底來不來?剛剛接到郭林電話,他告訴肖博,他和公司的老總往來這著趕。他老總已經跟老杜透過電話,老杜答應什麼事也不幹,就在公司裡等他。

肖博挑了個靠視窗最近的地方,坐著。好戲就要上演了!

這時張經理過來找肖博,告訴他100A機床,沒有高壓沖水了,叫他趕緊過去看看。

他們這個月活接多了,一下撐著了。機器不停運轉,天熱,機床也熱,所以故障率很高。

就像八、九十歲的老人,稍微拌一下,就跌倒,爬不起來,就這個道理。

真遇見鬼了!離心水泵轉,就是不上水,閥也開著。可能是管路有氣頂著吧,總不能把管路卸下來。太麻煩了!肖博查了半天,沒查出毛病。可能是心不在焉,總有心事。

張經理已經催過好幾次了,都讓肖博找藉口給打發回去了。

突然,肖博手機響了。郭林焦急地說,老杜就是不肯引見,並告訴他們,就是去見了夏總也沒用,他不會買的,根本就沒看好他們的機床。

就要吃中午飯了,飯後夏總有睡午覺的習慣。這可怎麼辦?正在這時,張經理又來了,肖博靈光一閃,決定利用一下,上前訴苦道,洛克公司總經理來拜訪咱們了,我們作為他們公司的最大使用者,不見不好。咱們最好去見,不見不禮貌。

肖博揚了揚手機,他們催我上去,我走不開。讓他們催得心慌意亂,沒心情修機床了。

張經理皺起眉頭:“是麼?你早說,耽誤多少時間。我上去看看,你在這安心查吧!”

張經理胖胖的跑起來像只企鵝。“好,這裡的一切都交給我了!你就瞧好吧!”肖博長出了一口氣,成不成就看造化了。

“拿個手電來照照水箱。”水箱裡很窄,很暗,什麼也看不見。肖博手又大,伸不下去。

他真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了,也不能馬上把管子拆下,如果還是水泵的事,不白忙乎了。得,找個小手的來下去掏掏,也只能這麼樣了。

“我把機床關了,你伸手下去掏掏,別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可能是你們擦完機床的抹布,隨水衝下去了。”肖博開始詐她…新分下來實習的女大學生宋淑英。

宋淑英兩腿細長有些內羅圈,跑起來像鴕鳥。臉上總掛著職業性寬厚的笑,裝成熟、老練………顯她訓練有素。那笑容像個大姐,看著小弟弟們淘氣。聽她說,她是她們那個大學的學生會幹部………學生會幹部就這德行麼?

可這微笑太假生………沒有年輕人的朝氣,與她的整體不和諧……不協調。

與年齡不協調的成熟氣質;不是她這個年齡應該擁有的。

用最俗氣的比喻,這微笑像鮮花,那就是有些乾澀沒保鮮,好久沒淋過水,有些老氣。

比較恰當的比喻是像假花、塑膠花,刻在臉上或者整形出來的,或天生就這麼長在一起的。天天表情不換樣,就如靜止的畫面,掛在臉上蒙娜麗莎永恆的微笑,不過是一件贗品。或又像戴到個面具,看得人眼睛都有些膩了,還不如活潑些好看。

她整天擺出那付尊容,供人瞻仰。就像掛著的標準像相片一樣,擺好了最標準的姿勢,再也不動了、更改了。

肖博有種感覺,這冰冷的笑………寒氣逼人,冷氣嗖嗖,讓他脊骨發涼。他總覺得這笑,就像臉上的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