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怔,他冷不防地擄住她的唇,烙上野蠻的“吻。

“不要再吻我!”她雙手抵在他的肩頭,驚慌後退,不讓他再靠近,但她的棉薄之力如何抵抗他?

“我就要吻你。”他箝住她的雙手,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揪到腿上,又是一陣狂吻,吻得她全身震顫,又氣又羞的喘息,連罵他都氣若游絲。“無賴!”

他不再吻她,深邃地瞥著她,輕柔地撫著她暈紅的頰,聲音低啞地說:“你……還愛這個無賴嗎?”

“我……說過我愛嗎?”她低下頭去。

“你說過。”他勾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雙眼,不讓她迴避。

“那都事過境遷了。”她別開臉去,他向來都只會對她惡目相向,此刻他的眼神卻好深情,令她看了害怕,怕自己會昏頭地戀上這樣的目光,一頭栽進去。

“你再說一遍。”

她悄然抬眼瞥他,看見他眼中鐫刻般的痛楚,他為何突然在意起她—她真的不懂,即使她仍愛著他又如何?

“如果你不再愛我,我也依然愛你。”他低嘆,輕輕鬆開她的下巴。

依然?這兩個字聽來像是他對她的愛以前就存在似的,她溜下他的胸懷,走到窗邊,她需要大量的新鮮空氣,讓腦袋清醒,讓心不再烘熱,好仔細想想,他怎會一再地這麼說?

“你怎會知道我沒有結婚?”她望著戶外的花園問他。

“遇到何旭東那小子帶著女朋友,我以為他背叛你,狠狠地跟他幹了一架。”

“啊!”她驚詫,真是對不起何旭東啊!是她給他帶來麻煩,但是最奇怪的是賀司令了。“你為何要管他有沒有背叛我?”

“如果你的寶貝被搶走了,而那個搶走的人又沒有善加對待這寶貝,你會不生氣嗎?”他走向她。

她聽著他的話,心又烘熱了,她知道他站定在她身後,就是沒勇氣回頭去問,為何他會把她這個人跟寶貝劃上等號?“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懂。”

“我愛你,這三個字你總該聽得懂,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他雙臂環繞上她的纖腰,在她耳畔說:“你是以為我這句話很廉價嗎?我只對你這麼說。”

她身子輕顫,這一刻她不懂也難,他是認真地這麼說的,她止不住心悸。“對我說這個做什麼?”

他快被她的頑固弄瘋了,輕釦她的肩頭將她轉過來面對他,想問她到底是故意跟他唱反調,還是真的不懂。“你這女人……”

她翩然轉身,一臉羞紅,雙眼無辜。

看著她這模樣,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想壓上她的唇,吻她個夠,擄住她的唇,他緊緊地纏繞住她,深深地探索她的香甜,她可知她這模樣多誘人,他沒有愛一個女人像愛她這麼深,也未曾思念過任何女人像思念她這麼苦!

為了找她,他親自到臺灣找遍所有種海芋的地方,甚至派臺灣當地的員工深入探訪找人,發現她就在臺北郊區的山上,住在一個工頭家裡,他周密地計劃著如何將她帶回,倘若是他貿然出面,她一定不肯跟他回來,細想之下派出管家,成功地卸下她的心防,帶她回巴黎。

他是用了些手段,出發點卻是絕對善意,他不能放任她一個人寄居在別人的家裡,更不能任由她去當個小女工不管,她是賀家城堡裡的公主,該是養在深閨,被細細地呵護。

沒有她的日子,他陷入人生最可怕的黑暗期,她出嫁的那天,他內心的傷痛無人能解……但那些終將過去。“如果可以,從現在到未來,讓我用愛來彌補過去的種種不是,算我……請求你。”他灼熱的唇輕刷著她的。

她為他悸動,在這一刻她似乎可以清楚的觸控到他的心思,他看似誠懇且真心,可是她真的可以相信嗎?或者這只是他即將給她更大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