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戰的第一刻就用出這招,我是絕無可能戰勝您的,但您希望尋找到一個最合適的機會去使用——那就大錯特錯了。”冉淵頓了頓,然後說道:“這招式是不需要機會的,它本身就是在創造機會。”

“嗯?”須原賀有些懵了,他不是聽不懂冉淵在說什麼,而是不明白冉淵想要表達什麼。

“雖然這一招和須原一刀流的‘勝居合’看似是差不多的、都是追求速度的路數,但實際上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勝居合重視出手的瞬間,越快就能越先砍到對手,而這一招……”冉淵揚了揚手,須原賀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邊飛過去了,等到那東西停下來才看清。

那是冉淵方才撿拾起來的斷劍的上半截,此刻這半截劍已經完全沒入腳下的青磚裡。

“它追求的是貫穿性,速度只不過是表象而已——使用者速度能夠快到什麼程度,那麼每一招都能快到什麼程度。”

說完之後,冉淵便自己走下擂臺了。

…………

須原賀理所當然地在擂臺上站到了最後一刻,無論中原的劍客們有多麼不願意承認,至少在這個時候,他就是最強的劍客。

只不過,他們在寄希望於沒到場的前輩高手之外,又多了一個選擇,那就是期待著恢復實力的冉淵,或者是有了一把好劍的冉淵,於是乎這段時間裡劍客們對冉淵可謂是噓寒問暖,不止有替冉淵鑄劍的,甚至還有主動把自己家傳寶劍送給他的,這讓少年也是哭笑不得。

劍,並不是鑄造的材料越稀有、鑄造的工藝越高明就是一把好劍了,最好的劍一定是最適合自己的——刃長、刃寬、重量、劍柄……以及一個劍客與他手中劍的羈絆。

而在得到師父齊小乙的准許之後,冉淵便離開了臨寧縣,獨自踏上了他的江湖問道之路。至於去哪兒倒是不重要,當務之急是要重新恢復自己的實力才是,或者說,讓自己的劍術更進一步,再臻極境。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冉淵這事兒現在算是後話,緊跟著的則是賽程的第二日,不同於第一天須原賀不請自來地大清早站在臺上挑戰天下劍客,第二日的進行就顯得規矩、正常了很多,雖不如頭一天那麼眾情激憤,但也算精彩紛呈。

由於劍客們在第一日已經被須原賀刷下去了個七七八八,所以今兒各路高手都冒了出來,但由於沒有了兵器的限制,所以這守擂大將變了又變。

這是個什麼原理呢?

在同一領域之中,強者對弱者幾乎就是碾壓,而一旦到了不同的領域,那勝負關係就會變得十分微妙了——比方說長槍在絕大多數距離之下都比匕首要好用,可一旦對方以身法不斷拉近距離直至短兵相接,你長槍舞的天花亂墜如飄瑞雪,槍頭也扎不到人不是?再比方說你是個標準的硬功選手,拳腳一流還很抗揍,唯一的缺點就是輕功不行,碰上了一個甩飛刀的,好不容易等人家把身上帶的傢伙什用完了,結果你剛往前走一步人家又開始用氣功,你難受不難受?

而以上也只是比較普遍的例子,至於像其它什麼偷偷扔暗器、假裝扔暗器實則用假動作迷惑對手、上臺後把兵器放在地上結果交手的過程中突然又撿起兵器痛擊對手等等離奇行為……這麼多年下來,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別以為天下群雄會上,上臺的就都是什麼了不得的高手了,想透過以下克上為自己爭取名聲地位的大有人在,哪怕臺上站得是一位超一流高手,也有人敢抱著“偷雞”的態度上去試一試,萬一對方早飯吃壞了肚子呢?更別說就算是一流高手,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也難保沒用過什麼陰招,光靠堂堂正正,是很難活得長久的。

第二日最終的贏家,是關凌霄,他從當日的午後便登臺擊敗了“一十九路神拳”,然後整個下午就打了六個人,其中還沒有什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