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所以才介紹給我,我又沒相過親,覺得好玩,就答應來看一下。”她知道不應該,但忖著反正只是當做一次有趣經歷,別說鍾辰皓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曉她向來好奇心強,最多告誡她這樣欺瞞對方很不好。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她也沒覺得多嚴重,只是有點心虛,一點心虛而已。

可是,他說要分手——

心口絞著疼痛,痛得她冷汗直冒,幹嗎幹嗎,他一向不小氣的,這次為什麼這樣翻臉無情?說什麼要分、分……

“不行!不行——”她哽咽,不能分手!她總愛胡思亂想,卻從沒有想過一丁點有關於兩人分開的情形,稍微貼點邊地試探半毫米,心臟都會麻痺。

“什麼不行?”身邊人疑惑,她在不清不楚嗚咽些什麼話?見她搖搖欲晃,便坐近些讓她靠著倚著。

許盈像抓住浮木一樣牢牢抱住他,窩進他懷裡。他的氣息熟悉而安心,不管她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都會得到他的寬慰,可這次,他怎麼能說出這樣傷她的話?

“就是覺得好玩,才來看一下,沒想過要分、分……”她連“分手”這個詞都說不出來,只覺渾身上下哪裡都疼都不舒服,可惡,為什麼要在這麼重要的解釋時刻中暑?“不行、不行……”好吧,她這樣重複,他明不明白?

鍾辰皓聽著她張惶而混亂的解釋,只能嘆氣。

回到家,許盈站在客廳裡,迷糊地看著鍾辰皓翻抽屜,翻了一會兒,找到了,將小塑封卡片裝進他錢夾,又轉頭問:“戶口薄在哪兒?”

“在媽屋裡的床頭櫃第二個抽屜。”他做什麼啊?又找她身份證又找戶口薄的,稅務局不負責查驗戶口吧!

一分鐘後,他找到戶口薄,拉她出門。

然後,又到他家,他又翻了一陣抽屜,再帶她出門。

乘計程車到某條街下車,面前是一棟很舊的樓,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牌子,橫的豎的彩色的黑白的噴墨的雕刻的……五花八門形形色色,不及看清任何一塊,就進了樓內。

下午四點鐘,樓裡很清靜,偶爾有人拎著皮包向外走,像是下班的樣子。進了某一個房間,辦公桌前站了一對青年男女,和桌後的工作人員說了幾句什麼,便牽著手雙雙高興而出。

鍾辰皓拉著許盈過去,將兩人的戶口薄身份證往桌上一放,工作人員翻開仔細審視一番,抬頭問:“做婚檢了嗎?”

許盈被拉著一直暈頭轉向地走,聽了這句話才有點反應過來,傻呆呆地“啊”了一聲,趕快四處張望,屋子裡的牆壁貼了很多標語宣傳圖,什麼提倡晚婚、晚育、不再強制婚檢……等她打量完畢,鍾辰皓已經答完問題又填了兩張表格,再拉她到隔壁交款照相。

照、照相?

許盈立刻到鏡子前整理儀表,在外頭跑了快一天,頭髮有點亂,臉上因出汗而微顯油膩,天氣熱,雙頰便紅紅的,一個小時前還哭過,眼睛似乎有些腫,糟糕,沒有地方洗臉!

微笑……保持……

前年准考證上那張一寸照片好醜,這次一定要照得美些。

連閃光燈都沒閃一下,就OK搞定!

等了一陣子,取照片,許盈急急搶來看,還好還好,效果差強人意……唔,稅官樣子蠻帥,要是穿制服就更好了,她喜歡看他穿制服。

“砰砰”兩枚鋼印落下,她方後知後覺。

她的終身,就這樣……板上釘釘了。

晚飯沒有回家吃,在飯店點了幾道她愛吃的菜。許盈越想越委屈,本來賭氣不吃,但香噴噴的菜一端上來,骨氣就失了堅強性,鍾辰皓又體貼地給她夾菜,於是很幸福地飽餐了一頓。

然後回鍾辰皓那裡,細想想,還是很委屈。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啊!鮮花、戒指、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