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現在這修士大戰不比國與國之間的宏大戰爭,在國與國之間的戰鬥之中,敵國最多推翻了你的政府,可是殺不絕你的人民,但現在這場修士大戰之中,動不動就是滅人滿門,殺得你道統斷絕,再也沒有翻身的地步,在這場戰爭之中,元禪寺若不答應邵悅悅的條件的話,最多也就是把熒惑星君那三個連半點香火情也沒有的親人給宰了,可等待他們的就是滿門被屠的下場,而同意了邵悅悅的條件的話,無論再怎麼悽慘,都不至於滅門,以後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也罷也罷,既然禿驢你答應了,我也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我們就這麼和了吧……”邵悅悅說完之後,又對著永夜大陣喊道:“師傅,幫我封了這幫禿驢的法力!”

永夜大陣之中寂靜無聲,火焰結界之內卻是紅光大起,結成一片片符籙漫天飄飛,一一沒入眾和尚的泥丸宮中,每顆舍利子之外都有一張符籙,眾和尚連半點法力也使不出來,而且只需熒惑星君動一動念,符籙立刻就能將元禪寺眾僧的舍利子煅為虛無。

邵悅悅見到符籙種下,這才終於放下心來,然後說道:“行了,你們這幫禿驢這就來向虛長老磕頭賠罪吧!”

邵悅悅話音剛落,暗先生就走入了永夜大陣,溫和的聲音從深沉的黑暗之中傳來:“此次刀兵之劫,使我玄神館弟子深受荼毒,你們這便對著這永夜大陣賠罪吧。”

眾和尚無奈,只得撩衣下拜,對永夜大陣三跪九叩,眾玄神館弟子都覺得臉皮發紅,這幫和尚來勢洶洶的,結果被祖師以一人之力幾近屠絕,自己本來是有了赴死之心,到頭來卻只是個儀仗隊一般的擺設,自己並未出什麼力,到頭來卻被元禪寺跪拜,眾弟子都是自嘲不已。

三跪九叩之後,邵悅悅又說道:“行了,你們這就跟我們去玄神館之中,待到你們傳檄天下,闡述真相之後,我再放了你們,若有半點異動,教爾等頃刻間神魂泯滅,連輪迴都入不得!”

就這樣,在眾玄神館弟子的挾持之下,元禪寺殘餘的七百多和尚都被拘押在歸墟世界外圍的黑牢之中,等他們寫出了檄文之後,七百多和尚統統都要再蓋上血手印,然後有玄神館弟子到各門派發表,等這些都完成了之後,這和尚才能夠放出黑牢。

不提眾和尚在黑牢裡面受罪,現在玄神館的眾多幫手在擒下了元禪寺禿驢之後,在永夜大殿之中準備飲酒慶祝,可是這慶功宴還沒有做好,玄神館的永夜大殿之中就來了三個不知道只不是應該受到歡迎的人。

這三個人一過來,原本挺熱鬧的大殿頓時冷場,大家臉色古怪地看著這三個自己也覺得挺尷尬的人,都是不說話。

不用說,這三個人就是熒惑星君的三位血親了。

過了好久好久,酒菜都已經擺好,眾人人各一案,可是眾人還是不說話,熒惑星君也是面色陰沉,眼中火光搖曳,最後將桌子輕輕一拍,口喧一聲道號,頭頂衝出一片一畝大的火雲,雲中裹著一顆熒惑兇星,身外繞火虹七道,放射無窮火光,照亮了玄神館那永遠沒有盡頭的黑暗。

極也對著三人冷笑一聲,頭上衝出太陽、少陽、元陽、太陰、少陰、玄陰這六道大江大河般浩蕩的氣流,六氣往來之時轟鳴之聲若蒼龍長吟,交錯之時爆發無窮五色毫光,毫光所到之處,陰陽安定,點塵不起,五色毫光與玄陽火光交相映輝,結成一片五色光焰熊熊,十方寰宇,無不佈滿。

暗先生搖搖頭,同樣顯出神通,一片黑暗之深沉,如天地開闢之前,萬道之源,空空濛蒙的黑暗之中,好像要孕育出一個世界一般,黑暗深沉深邃,五色光焰紛紛投入其中,隨後黑暗與光焰猛地一漲,將整個歸墟世界全部佈滿,一切景象都已消失,眼前唯有五色光焰熊熊燒灼的景象。

這個時候,曦狐狸暗地裡拉了拉惠地仙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