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張黃晶玉符,往地下一丟,只聽吧嗒一聲,炸開了一團黃塵,這黃塵朝著光罩之外狂湧而出,將眾多血影全部籠罩住,無窮黎土旋轉摩擦,旋出無窮數量的塵土漩渦,那兇狂暴戾的血影被無窮黃塵旋轉消磨,紛紛泯滅無蹤。

李言成將手一抓,那騰騰黃塵又聚成一塊玉符,血霧卻紛紛揚揚地消散了,李言成將玉符抓在手裡,嗤笑道:“魔道白骨神通,不過如此。”

“畢竟是益城靈官,也有幾分手段。”曦輕輕地嘆息,

周身血焰騰騰燃燒,血焰之中有諸多魔道符文流轉著,隱隱有生靈慘叫的聲音從中傳來,條條血蟒自虛空中蜿蜒游出,口吐紅沙黑焰,嘶嘶有聲;又有無數血紅色骷髏鬼面,發出淒厲悲鳴,往來縱橫。這血光鬼影將曦真面目隱住,李言成縱有慧眼,也看不分明。

曦是一個很敬業的人,所以既然要演戲,就要把戲給演全套了,不能這麼容易地讓靈官把靈魂給搶回去,於是曦將手一指,使了個穿心鎖的法術,血色霧氣分出一縷,結成一條由於血紅色的細長鎖鏈,這鎖鏈大約七寸長短,由九十九個鎖環環環相套而成,每環形狀都各不相同,彷佛一個個符籙,串連成一種特殊的禁制。

這穿心鎖祭起即粘身,粘身就鎖心,中者必死無疑。

穿心鎖出現之後,嘩啦啦騰空而起,宛如一條血鋼怪蛇,騰空蜿蜒而去,九十九節鎖環在飛騰碰撞之間,發出了好像是山泉流響般清脆動聽的流水聲,就好像是響尾蛇搖動尾巴一般。

一絲血光,無聲無息,只閃了一閃,就飛到了李言成眼前,穿心鎖首尾相交,只聽咔嚓一聲,穿心鎖真還鎖住了,但卻不是李言成,而是李言成手中的那一塊黃玉符籙,穿心鎖首尾一絞,那塊玉符就變成了玉屑,李言成見到玉符損毀,心中心疼得不得了,同時心中也有些驚駭,要不是剛剛他以借物替形之術代過己身,他的下場也比這玉符好不到哪裡去。

可是還沒等這些玉屑落完,李言成還沒有準備好接下一招,曦就將法力全力壓上,兩大劍妖與菩提金身同時出現,四者法力連為一力,澎湃如江海般的法力沸騰起來,循著冥冥之中的那點聯絡,如大海決堤一般地向李言成衝擊而去!

面對著曦狂暴而又蠻橫的法力衝擊,就是李言成頭上的慶雲也驟然崩散,李言成猛然喊道:“葉老哥,就是現在,速速施為!”

葉澤仁連說話也來不及,手上九十九根銀針在剎那間刺入有蘇聞月的頭皮之中,生生造化運轉,冥冥之中有一股造化之力,如漩渦一般,產生了一種吸引力,正忙著與李言成鬥法的曦一時不慎,稻草人之上禁錮的魂魄全部飛回,稻草人炸得粉碎,成了一堆草灰。

“畢竟是大城,總是有高人的。”曦看著這狼藉的法臺,也沒有覺得氣餒,而是笑眯眯地切斷了那一點咒殺之術的聯絡,消除了周身的血霧,然後出了樓船空間,十分高興地對惠湘說道:“湘湘,我們初步計劃已經順利完成,那個女人的靈魂已經被救回去了。”

惠湘抬眼瞟了曦一下:“嗯,下一步你準備如何,再領著我們去一趟夜總會?再找來一幫漂亮妹妹唱‘夜之歌’?”

曦訕笑著上來給惠湘捶腿:“哪能呢?世上哪裡有人在擁有了珠玉之後,再去收集瓦礫呢?我有了湘湘,還去什麼夜總會?”

惠湘彈指在曦的頭上彈了一下:“少給我油嘴滑舌,你這人言行不一,我領教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好了,我們說正經事情,接下來該怎麼做?”

曦收起了笑容:“我們該動手了,施展足以激起益城修道界同仇敵愾之心的雷霆滅絕手段,將那些前來追捕的修士盡數滅殺,然後我們再離開益城,留著滿心怨忿的益城修士去和白骨宗鬧去。”

惠湘嘆息道:“我們又要殺人了嗎?”

曦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