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身姿靜靜的飄在空中,白衫飛舞,將她優美的身姿襯托的淋漓盡致,幾種片段迴盪在腦海中,塵封已久的記憶徹底迴歸。

女子白衣飄飄,她的風姿是山川凌嶽無法比擬的威凜,她的眉,宛如詩畫中的美麗線條,用那隻柔和的筆鋒輕盈勾勒,渲染江河之秀麗,峰巒之晴光,眉梢微翹,突顯一種嫵媚的風華,酷似海天相接的一道絢麗彩光,竟有一種渴望不可及的風綽美感,清風無法將她唇角的笑意帶走,卻讓那頭飄蕩紛飛的髮絲更為張揚,一種冷漠不拘在風中凌舞,一種傲世傾華在她微微一笑間璀璨綻放。

她是那片世界一道祥和的風景,五彩天光相繼收斂,甘願淪為陪襯,多彩的潔雲化作了她身上的永恆光環。

她是昭弦,打從天地初開時,她便存在,她過的很平凡,卻因遇到血佛珠後改變了人生,她用自己的青春走遍大地,用自己的信念踏遍河山,然而,她是孤獨的,她從始至終都在孤獨中尋覓自我,最終在孤獨中開闢她的修仙之道。

這一種孤獨讓她度過了萬年,她的人生很簡單,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她是一個孤獨的修煉者,在歷史長河的歲月裡,她早已習慣了這種孤獨,孤獨而又寧靜,寧靜卻又祥和。

然而,有些人就是看不慣她過這種祥和的生活,血佛珠的爭鋒太過殘酷,數千名散仙聯手奪取血佛珠,想要霸佔裡面的力量,她無可奈何之下只能與眾仙開戰,在殺戮的角逐中,她獲得了強烈的快感,一次暴風雨後,她看到了唯一一片血色的殘陽,那是她用數千靈魂渲染的風采,當她舔掉唇角邊的血跡時,她的雙眸深處泛起濃濃的殺戮光芒,然而,她卻未能與血佛珠融為一體,因為那一場最後的戰役,遠古佛陀甘願犧牲靈魂也要將她誅殺,她只有用最後一絲殘破的念力啟動血佛珠內的怨靈,設下血誓詛咒,不管誰只要得到了聖光舍利,就必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生生世世不得見光明,永遠飽受痛苦折磨。

沐水雲痛苦不已的捂著頭,儘管知道迴歸記憶是這樣的後果,但她還是接受不了,那股尖銳的疼痛太折磨人了,她覺得腦袋就快要爆炸了。

“水雲!水雲你怎麼了?”雪楓緊張的將她圈在懷中,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模樣,自己何嘗不苦,但是這些記憶原本就是屬於水雲的,血佛珠的怨氣太強了,她不知道這會外面已經過了多少天,總之如果要熬到淨化怨氣還需要毅力,她隱隱感覺七仙佈施的結界有些鬆動,修復靈魂還需要很長時間,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只能前功盡棄了。

兩行清淚順著通紅的眼眶流淌下來,沐水雲的喉嚨裡發出一絲無力的嘆息,“楓兒,對不起。”

“為何要說這三個字?”雪楓捲起袖子,輕輕的拭去她頰邊淚水,心很疼。

沐水雲抓住她的手,激動道:“若非血佛珠的詛咒,你就不會受這麼多苦。你其實渴望光明,卻只能生活在暗夜。你怨月落對你無情,你可曾想過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是詛咒,那個血誓的詛咒,它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中,不得不受盡折磨。”

“不!你錯了!我喜歡月光,我發自內心的喜歡月光!所以我才開闢了邪冥之界,這與詛咒又有何關係?”雪楓完全不明白沐水雲說的話語,什麼詛咒,什麼無情,什麼上天安排,她覺得一切都是莫名其妙。

沐水雲搖頭退後,苦笑道:“你說你喜歡月光,可為何每到月圓之夜你都會承受痛苦。你喜歡的東西反倒來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