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隨你吧。”

***

又過了大約兩個月,這一晚,直至深夜,錢誠才急匆匆的回來。我已睡著了,被開門的聲音驚醒,翻身起來看。

錢誠走到我床邊,像抓住救星一般抓住我的胳膊:“元寶,告訴我該怎麼辦,你一定知道辦法的!”

我見他面色蒼白,也緊張起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擠兌……”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個詞。

我瞪大了雙眼。

是,擠兌。我藏在刀鞘裡的那張紙上,寫的正是這兩個字。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生了!

“昨天一天,突然有上百人擁到票號裡來,要求提前取出存款,其中還有不少大數目,幸好賬面上還勉強應付的過來。”他說,手上的骨節因為焦急而發白,“誰知道今天竟然又來了一百多人!”

我扶住他的手,努力讓他鎮定下來,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暫時穩住了,我吩咐夥計先作下記錄,讓那些人三天後再來。”

我點頭,又問:“一共有多少?”

“二千六百兩。”

真不是個小數目,一間最興隆的酒樓,一天的毛利也不過十兩銀子而已。

“貸出去的錢還有多久到期?”

“最近的一筆也要到下月底,還有三十多天。”

我想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籌錢,如果你三天後仍然不能付出錢